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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出后再也不看尽欢帝的反应,逝水转身便搂住了奔到近前的天钺,而后顺势低下头来问道:“好啦好啦,方才跑得那么快。现在哥哥也等不及想要知道天钺的愿望了,快说吧。”
得意地歪起小嘴,八岁的小童笑得像只转着圈儿咬自己尾巴的小犬:“哥哥弯下腰来,天钺要凑过来才说。”
逝水假作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蹲伏下身贴到天钺的脸边,道:“原来是秘密啊,天钺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钺迫不及待地凑过嘴去,正欲开口,却被头顶的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这样不好哦,游戏是三个人一起玩的,父皇可不要做那个唯一不知情的人。”
压下心中涌现的再度被无视感,尽欢帝看似的理直气壮却搁进了不少醋意。
逝水抬眼看了看像松柏一般伫立一旁,面无表情的尽欢帝,又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小嘴撅起的天钺,突然便发现自己,好像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更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逝水瞬间便决定了这个时候谁才是应该无视的人。
于是别回脸,对着有些委屈的天钺笑笑,而后道:“赢的人是天钺,所以不要管父皇,接着说吧。”
“不行!”尽欢帝宣布自己的存在一般有些严厉地低吼了一声,而后恍觉失措,于是脸色瞬间转为柔和,慈父的语调再度出现:“天钺,规则不是这样的哦,如果天钺没有想好要许什么愿的话,可以以后再说。”
天钺费力地抬头,圆圆的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尽欢帝:“但是天钺已经想好了啊,天钺正准备对皇兄说呢。”
尽欢帝牵了牵嘴角,微觉尴尬:
这个交涉,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对牛弹琴的一次吧?
谈判的走向完全脱离了自己的布局,技巧性和谋略性完全无用,思想和生活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个问题都不甚清晰的论点上纠缠不休,事件的核心人物却在一旁憋笑地俊脸泛红。
“所以说,这个规则不是这样的啊,天钺是要对着父皇许愿的,不是对着逝水。”
“但是天钺的心愿,是要皇兄来做的啊,父皇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那父皇知道也没有关系了……不对,规则就是父皇必须要知道天钺的心愿,然后命令逝水来实现。”
“那和天钺直接对皇兄说有什么区别啊?”
……
天钺黑亮的眼睛愈发迷惘,左歪的小脑袋愈发倾斜;尽欢帝面上的笑颜愈发牵强,循循善诱的语调愈发僵硬,两人的对话却陷入了胶着状态,再无进展。
当空的太阳逐渐西斜,晌午的温度开始流散,和风拂过亭边的一池绿水,窈窈地掀起了千层柔波,而千秋亭中央的石桌上,不知何时便已经琳琅满目了各色茶点。
逝水蹲伏着身细细描摹着两人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只还未来得及掩住嘴角,纠葛不休的两人便同时转过头,牢牢盯住了逝水不合时宜的笑靥,异口同声地道:“逝水(哥哥),怎么办?”
逝水立刻吞声,抿唇,貌似文不对题地笑:“日中已过,方才禄公公已经派人传膳了,父皇和天钺也该饿了吧?”
第二十一章 心悦君兮(五)
两人动作一致地看向了石桌方向,而后天钺抬眼,尽欢帝低头,不露声色的眼神交汇了一下。
逝水偏头专注地看着两人的举止,温和地,认真地,纯良地道:“可以饮茶用点心了么?”
天钺吞了吞口水,而后诚实地点头,弱弱地应承道:“父皇,天钺饿了。”
尽欢帝被娇惯坏了的肚子同样在提醒着主人这一点,但是这个时候,向来居于掌控地位的至尊决定了要一条道跑到黑:“天钺,许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茶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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