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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上,用来挡子弹再好不过。这一招并非王伯龙灵机一动,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早在建炎初,王伯龙曾率军攻濮州。时城中宋军镕铁为汁,挥炙金军。这一手“天女散花”的狠招,令金兵望之色变,攻之多日不能克。结果王伯龙亲自上阵,便如今夜装束:披重甲,首冠大釜。挺枪先登。杀守陴者二十余人。大军相继而上,遂克之。
天骄营的枪林弹雨,令王伯龙想起濮州之战的铁汁,遂有此策。
四月十七。子夜。天骄营与浮山旅联合阻击战。迎来了最残酷的一刻。
内有敌患,外有威压,局面前所未有的严峻。
刘泽沉默地拔出手刀。在离开指挥木楼之前,只对赵玉嫱说了一句话:“对你的女兵们说,让她们安心在战车里阻敌,但教俺老刘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一个金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刘泽下楼后,一挥手,再调一支战兵百人队前去支援刘里忙,如此一来,保护女兵的护车兵,只剩下二百人了。就这二百人,还分为两支百人队,一对外,一朝内,而主要防范方向,还是内患之敌。
王伯龙持续用弱旅轮攻,成功地给守城的男女兵们造成一种错觉,仿佛金军只有这点渣兵,再没精锐了,从白天攻到晚上,除了死人还是死人,却连车墙的铁皮都没摸到。
阻击了整整两天,除了冲杀出城追歼残敌,再没什么事干的护车兵,对女兵、对车墙,产生了极度盲目信心。仿佛只要车墙在,火枪响,就没有任何敌人能突破这道火力网。
当女兵们强自镇定精神,排除后方干扰,重新换上另一组候补人员,再更换枪管、燧石,向车墙外机械地扣动板机之时,那已经被射杀得差不多的第十六轮同命队金兵的后方,悄无声息出现一排排头顶奇形怪状大釜的暗黑军队。
重牌、短斧、长枪、大棒、弯刀、短弓……铁甲幽冷,寒月肃杀。
这一回,王伯龙没敢站在最前,这里不是濮州,铁汁也比不得弹丸。甚至也不是合扎卫队站在最前,而是女真、契丹与义胜汉儿军合混队。
王伯龙重达二十斤的铁枪向前一指,决死强攻,开始。
……
城寨之内,偷袭的义胜军与浮山旅战、辅兵,也已经杀红了眼。
义胜军突击在先,兼之战力强横(相对浮山旅士兵而言),一度大占上风。一路大砍大杀,四处纵火,见帐就烧,见人就砍。
其中有几个义胜军士卒冲进一个营帐之中,里面突然传出女子尖叫声,随即响起一阵怒吼及人体剧烈撞击声、惨叫声……少倾,三个手足染血的义胜军卒,一人肋下夹着一个身着粉白制式服的天使营女兵,气咻咻掀帐而出,高声叫嚷:“小娘!这里有小娘!”
话音未落,从营帐里扑出一个半身是血的女兵,手握长匕,从后面狠狠扎入那义胜军卒的颈侧,鲜血喷涌而出。
义胜军卒惨叫倒下,另两个军卒厉吼着挥刀将那女兵砍倒。
正在不远处挥刀砍杀的耿守忠望见那无力倒地的女子装束,心头莫名一跳:这身独特的服饰,可不是普通女子的打扮,似乎听潜入天枢城的细作提起过,有那么一支军队……
“啊——呀——”
这一瞬间,至少不下十个浮山旅士兵,舍下自己的对手,将背部亮给敌人,义无反顾扑向那两个义胜军士卒——当他们将那两个残杀女兵的敌人剁酱后,自己也被来自后方的刀枪,砍倒于血泊之中。
十个换两个,是否划算?浮山旅战士不去算这笔账,他们只知道,绝不能让女兵受到伤害。
而砍倒十个浮山旅战士的义胜军卒,也在随后被越来越多自发冲过来的战士生生顶出去,将之与女兵治疗营帐隔绝开来。两军战斗的分界线,就在女兵治疗营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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