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部分 (第2/5页)

军皮甲不足三千,铁甲不过百副,而且全是上了年头的旧甲。就凭这个,咱们就可以拚一拚!只要军主的八百猎兵盯住韩庆和的五百骑卒,我旅以步卒对步卒,一千五对一千五,纵不能胜,缠住敌军不在话下。”

白马旅的两位主将正在讨论及推演明日有可能发生的激战,突然军帐外传来急促报告声。

傅选用木罩盖上沙盘。沉声道:“进来。”

进帐的是傅选的亲卫队将,但见他手上捧着一堆**的杂物,脸色惊疑不定:“禀报中郎将,方才有军士在河面上发现这些漂浮物……”

王忠植上前拔出腰刀,用刀尖挑起一片滴答淌水的物事——竟是半截衣襟,最明显莫过于,这衣襟的样式,竟是左衽!其余物事有胡靴、有扎带、有毡帽……

王忠植脸色大变:“这、这真是从上游漂流下来的?”

“是……”

王忠植回首,目光与傅选碰在一起,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惧意。

“集合!集合!全旅集合!”王忠植与傅选同时吼出声来。

就在全旅将士一片纷乱之际。还没来得及弄上寨门的寨栅缺口处。扑入几名浑身浴血的士兵。当这几名士兵被带到中军帐前时,王忠植瞅了好一阵,才认出这几人是自己先前安排到前方山岭上的哨探。

“禀……禀报郎将,山头那边……全是金军……咱们与金军哨探撞了个正着……”

与金军只隔着一个山头。而且两军都在扎营。都同时放出哨探……还有比这更令人掉下巴的事吗?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的金军。只能是寿阳城金军,甚至有可能是韩庆和的契丹军……

这样的遭遇看似偶然,其实乃是必然。古代大部队行军。可不是随随便便,有路就走的,通常行军路线,就是沿水源处而行进。这样无论是扎营休息还是猝然遇敌,才能应对裕如。莫说象井陉道这样的关山险道,便是在一望无际、看起来似乎无处不有路的大草原,大部队行军同样要沿着水洼子走,同样有可能与敌军遭遇。

寿阳之敌,果然如参谋部所料,向平定西关发起攻击了。

王忠植抬头,前方那山岭虽不算陡峭,但林木深郁,草长过膝,小股部队打袭击战可以,大部队绝不可能越岭而过。王忠植一扭头,冲入军帐内,掀开木盖,趴在沙盘上死死盯了一会,用手指掐比了一段距离,猛然抬头,瞪向傅选:“从山头那边绕过来,只有不到五里!”

傅选冷汗都下来了:“五里?步卒疾行不过二刻,骑兵只需一刻,这么短的时间,全旅根本无法完成集结,更别说摆开阵式,若在此刻被敌军一冲……”

王忠植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帮子鼓起一条条肉棱,声音宛若从牙缝中挤出:“不行!以眼下白马旅的状况,一旦被冲击,必定溃乱,白马旅就完了!”猛地将头盔重重罩上脑袋,掀帘而出,冲着旗号官大叫:“有几支军队完成集结了?”

“回郎将,刀牌营第一都与强弩营第一、第四都集结完毕……”

“各营指挥使继续集合队伍,已集结完毕的三个都,跟我来!”王忠植看了一眼卫士匆忙递过来的朴刀,摇摇头道,“这刀砍山贼可以,砍金虏不行,给我换斩马刀。”

王忠植接过泛着寒光的九尺斩马刀,执刀向立在帐前的傅选行礼:“忠植自去阻敌,大营之事,就托付师长了。”

傅选与王忠植共事已久,值此危急时刻,也不矫情,郑重还礼道:“忠植但请先抵挡一刻,兄随后就到。”

两人重重一拱手,王忠植回首,斩马刀虚空一劈,一言不发,当先冲出寨门。身后三百名刀牌兵与弓弩兵,跟在王忠植身后,冲出寨门,冲向大道。

王忠植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而山头那边的金军反应,同样也不慢。就在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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