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这回细竹不留情地鞭在于阳的上臂处。“要我说多少遍!想当一名好厨子,就要对锅里的菜负起责任,菜没洗干净、佐料没放对、火没控制好,都是对灶君的侮辱!”

听了,于阳两道浓眉再忍不住地皱起。“爷说的我都晓得,我是算好了时间才离开的,还有……问题是我并不想当厨子呀!这个我早几百年就跟您说过了。”

“还说!”闻言,执着细竹的手又再度高举。

又要打了?每回被她的爷爷抓到她开溜,都是这么一顿打的。抬着脸,她绷起全身肌肉,准备迎接那疼痛。只是……

咻地,竹枝是落下了,可却不落在她身上,她疑惑地抬眼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老人。

“看在锅里的东西没烧坏,我先饶你这次,下回你再犯试试。”放下竹枝,老人睨了眼砂锅,而后将手往身后一背,便转身往屋外走去,只是当他就要出门之际,却又传来一声:“于月,如果你当真这么闲,那就把那些多出来的时间用在祖传的谱子上,那样会比你到外面和男人厮混得好,要晓得,灶君只挑和食物有缘的人,你该珍惜。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在你找到懂得你做菜的心的人之前,你该不希望我死不瞑目吧﹖”

哇,死不瞑目?又是这句令她浑身难受的话!

只是丢下话,老人驼背的身影,就也消失在门外。所以对着门口,她也只能一个人吶吶道:“每回都灶君灶君、菜心菜心的,我哪时跟谁混去了?我不过是想喘口气。况且我也不是很会做菜的于月,于月她早在十一年前……就没了,我是于阳,爱吃东西、力气很大的于阳啊,您怎么老搞不清楚?”

天晓得,这些话她已经说过了几遍,但她的爷爷却似乎没一次将它听进耳里,放到心里。

以前的爷,爱喝酒,虽然每次喝醉了难免会将她和于月认错,但失去双亲的她俩毕竟是他一手带大,所以最后他还是会笑着更正过来。可,自从于月死后的那一年,他这毛病好像又变严重了,或者,该说是他像彻底变了个人。现在的他,虽然一滴酒也不沾,可也从来没一次认出她来。他似乎只记得督促她、要她学好灶房里的事,其它的,诸如她的心情,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就好像除了做菜,他和她已经不带任何关系。

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现在的爷,究竟还是不是那个情愿自己不吃东西,也坚持要喂饱她和于月的那个爷?

“咦?啥味道?糟糕!”原本还心酸着,可眨眼,于阳又立即回过神来,因为锅里的食物已传来些微的焦味。

一急,忘了拿湿布垫手,她便忙着搬起仍在灶上的砂锅,而等她被锅耳的高温烫得哇哇叫的时候,也已不能放手。所以她只好忍着痛,迅速将那砂锅摆上一旁的大圆桌。

滋!

“烫死我了!”等锅一落桌,她就连忙缩回手,且往水缸里浸,眼看两只手掌在水里变得愈来愈红,红得像沁血,她这才想到那放在柜子高处,能马上止痛烫伤药膏。

于是,手离了水,人也走到柜子边路起脚想拿膏药。

“啊——鸡跑了!”岂料这时灶房外头有人叫了。那声音是府里十三岁的书僮,以往都是他帮忙杀鸡的。而这下,鸡跑了﹖

“啥,真是倒的什么楣!”她的手虽然痛得要命,但是鸡如果跑了,结果只会比这个更惨。不管手,于阳马上跑出了灶房。在看见杵在鸡笼边那手里还抓着把身刀的少年,她忙问:“鸡呢?”

“飞了!”

“飞了?飞到哪儿了?”她抬头看看墙,又看看樯外拍困。

“屋顶上。”书僮指着四人高的屋顶。

“啊?”望向屋顶,她虽未看到那临死逃脱的鸡,不过却看见从上头飘下来的几根鸡毛。“你是怎么抓的鸡啦!故意松手的吗?”忍不住,回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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