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急在一时啊,顶哥!
灌顶合上眼,半响睁开,走。咱们走!
灌顶心硬,拿得起放的下,否则也活不到现在。隔天萧见把这事说给强子听的时候,强子仰脸看着楼顶的天空说。
乌云逐突,天气在一场雨后凉了下来。
灌顶几个白日里是在雁儿找得的一栋废旧仓库过的,仓库原属铁路货站,废弃后,破败不堪。
连日来疲累劳顿,四个人靠墙睡死了。
一觉醒来,日光挡在了黑布后,布上缀着几点星。
疲累一扫而光,四个人精神大振,都饿得肚中咕响。
哥几个待着,我去去就来。雁儿上了铁道,走的飞快。
言放有心要跟去,被骷髅拽住了,骷髅说,别添乱了,你那个性子只能坏事!
言放说,我不就放心不下雁儿么?他老一个人来来去去,没个照应,我担心!
算了吧你!骷髅说,你说说;那次不给雁儿添堵,也就是雁儿,换个人早没汰死你了。
早你妈的骷髅,怎说话的啊,难道我言放在哥几个心里就这么不待见么?
待见。我说过不待见吗?骷髅从黄挎包里摸出个铝制水壶,出门取水去了。
屋檐下,一个黑色剪影印在老墙上,脚下一片凌乱的烟屁股。
言放叫了声顶哥,挨灌顶坐下,一阵阵夜风里,潲着一股凉意,已经是暮秋了,蒿草枯黄。
想啥哩?顶哥。
灌顶续了棵烟,递一棵给言放说,饿了么?
习惯了。言放一手楼紧了灌顶说,顶哥!别老想了。你说咱在外老想家,想的心痛,可回来了,为什么就他妈的只剩心酸了。
灌顶一笑,呼啦了把言放说,因为江城是我们的根,杀辱在这里看着咱们哩,今晚咱弄死豹子,咱们就走,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我累了,真的觉得累了。
可咱要想杀辱了怎么办?顶哥,要不咱带杀辱走好吗?
灌顶说,你还是那么天真,都多大了,杀辱是个好兄弟,咱能记挂,但不能把他当成包袱,知道吗?杀辱在看着呢!杀辱要知道也不希望咱们一辈子都这样。
雁儿回来时,一弯月浮在树梢。
三个人饿狠了,十几个馒头就着一块猪头肉,风卷残云。
雁儿很沉默,一贯不爱说话,一边静静地看着三人吃,脚底一瓶酒,隔老长时间喝一口。
灌顶拍拍手,将口里的一片猪头肉咽下去;说,行了,咱们走。
雁儿没挪窝,好半天抬起头朝灌顶说,能放手么?
你傻了吗?我草,弄豹子那是必须的,咱都等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遇上,你跟咱们说放手,雁儿你真傻了么?
灌顶拽了把言放,看着雁儿说,给我个理由!雁儿,给我个放手的理由。
雁儿拿起酒瓶,灌一口说,我看见了小秀了。
三个人都仿佛风雷贯耳,比听见豹子哥还震撼。
小秀还跟着豹子,一直跟着,还有了个六岁的男孩。这么些年了,豹子也不在是原来哪个豹子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小秀会恨豹子。时间真的强大啊!雁儿感慨地说,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改的那么彻底……
风潲过眼角的一粒泪。
很难想象那么硬那么铁石心肠霸气无双的灌顶也会流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雁儿死了也不相信。
二十几年的感情,自小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到最后不是牵手,是回忆。
再永久的誓言,再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承诺到最后不是白头偕老,是一纸空文。
这个夜晚,灌顶最终放手了。
远远地在街口的一角,见到那个一家温馨的场面时,灌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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