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页)

多的时候我看见别的孩子一脸幸福的笑的时候,我就会想很多。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会变坏,我只知道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一帮子坏孩子帮了我,为我打架,为我流血。

想到废材,花城脸上有了丝心痛,当这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少年说这话时,花城知道,他又多了个兄弟。

出污泥而不染只不过是相对而言,不是绝对。

道上没有绝对,唯一的绝对是你还能站着,只要站着,生命总能延续。

花城躺在中铺的光亮处,微眯了眼,半睡半醒间。

同号的老江湖和二进宫又开始找乐子了,通常他们都是欺负最老实的一个,这个老实也是相对来说的。

今天的对象是个四十偏上的老师,很学究的样子,架一副黑边镜,清瘦里带着颓废。

花城隐隐知道这个老师进来的缘由,把自已的学生一巴掌煽聋了。

说不上多大的事,那时期老师体罚还很普遍,偏远的山区就更普遍了。

他煽的是乡副书记的儿子,那个学生耍流氓,趴女厕所。

义愤填膺的老师一耳光上去,乡副书记的儿子不经事,耳聋了。

老师悔啊,当时就摊地上了。他这个老师,还不是正式的,二十多年的赤脚老师。

人毁了,关进了拘留所。

这段时间,老师被打毁了。

一见老江湖和二进宫取乐子,就心惊肉跳,他一个学究真没想过这场面。

知道针对自已,老师很乖的两手放头顶,蹲墙角的马桶边,那一处离老远都气味熏天。

二进宫问,咋玩?

大过年的咱也人道一回。老江湖说,政府过年还给肉吃呢!咱来文的,文的人道!

二进宫说,就文的吧!

这个文的其实对别人来说的确人道,无非一些乱七八糟能满足这些渣滓特别心里需要的黄故事,段子越黄人越兴奋,说不得晚饭时,你还能多一勺汤。

老师不行啊,正个八经的学问人,一切都错在一时的义愤填膺。

一听来文的,老师哭丧了脸,有些话真说不出口。

二进宫说,妈的,都说正经人正经人,咋总觉得正经人和衣冠禽兽是一个词啊!

说说你玩了几个女人?一个同号住上铺的怪笑说,妈的,我就不信你没玩过女学生。那人笑声yin荡,惹一片叫好声。

老师说,真没啥说的,要不还是来武的吧!你们比我也没用。

老江湖和二进宫兴趣上来了,非叫说不可。被比的没法老师声泣泪下,老师说,斯文扫地啊,一遭错步步错,你们不如弄死我吧!

二进宫这时已经烦了,吆喝一声从上铺往下铺去。

已经被阴霾蒙蔽了双眼的花城,这时候犹如一头待时而动的猎豹一惊而起,飞脚正中二进宫的脑袋。二进宫此时身体悬空,一只脚踏在上中铺的脚架上,顿时后翻,脑袋磕地上,一腔血激起三尺高。

二进宫脑震荡了。

冥冥中好运不在,这一脚直接把自已断送了,老江湖嘘嘘不已,花城关小号,暗无天日。年后送省少管所。

老江湖初八离开的号子,当夜被砸昏在街边的臭水沟里,那一街人影稀疏,等老江湖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星稀,老江湖大病一场,从此江湖不现。

再后来道上暗地里传涌说这事是哾雕找人干的,哾雕听说后冷冷一笑,哾雕很不屑,唯一叫哾雕心痛的是那四千块化的有些冤大头的味道。

哾雕跟秦阳说,找个机会咱们讹诈粗壮男一回,丫的很不识相啊!

那天。风起处,血性憋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血性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目光望这块,三个字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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