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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意猶未盡的稍稍拉開跟她的距離,似笑非笑俯視著她,一隻手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的襯衫。

溫言腦子有點迷糊,氣息不穩的輕輕喘著氣。

「想什麼呢?」陸淵在她唇上輕輕的吻了下,調侃道:「琢磨一會兒怎麼還手呢?」

溫言不語,把頭轉向一邊,甩了甩被他按的酸痛的手腕。

「不說話,」陸淵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湊近她,「心裡正罵我呢是吧?」

溫言深深吸了口氣:「是。」

陸淵悶笑了聲,貼近她耳側,輕咬了下。

「還沒開始呢。現在罵太早了。」

窗外有煙花聲遠遠傳來,夜空里有著點點的明滅火光。

結束時,溫言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倒頭要睡,被陸淵拉到懷裡問話。

「今天幹什麼去了?」

她低聲倦倦的答:「公司。」

「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溫言的思緒逐漸昏沉:「新歌。」

「什麼時候發?」

「月末吧。」

陸淵輕笑一聲:「有信心麼?」

溫言的回答越來越遲緩。隔了一會兒,她才模模糊糊的說:「沒有。」

外面有人放煙花,砰的一聲,整個房間都跟著亮了亮。陸淵借著煙花的光亮,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忽明忽暗的火光下,這張熟悉的臉忽然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仿佛隨時就要消失一般。他抬手覆上她的臉,忍不住的想,明年的這個時候,她是不是還會在他身邊。

幾分鐘後,整個房間又陷入一片黑色的寂靜。

身旁的人像是已經睡著了,呼吸聲規律而輕淺。

陸淵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良久,他閉上眼,輕聲說了句:「新年快樂。」

溫言昏昏沉沉的聽到,她想回一句,但實在敵不過倦意,下一秒鐘徹底睡了過去。

客廳的時鐘指向七點鐘。

溫言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逐漸清明。身側的人還在熟睡,落到她耳畔的呼吸深沉,一隻手臂重重橫在她的腰際。溫言動了動胳膊,覺得渾身酸痛,她皺著眉推開陸淵的手臂,他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仍舊睡的極沉。

溫言放輕腳步進了衛生間,一抬眼就看到鏡子裡脖子上鮮明的紫紅色痕跡,氣不打一處來。

她沉著臉回到臥室,俯身看到罪魁禍首的脖子上只有細細的一道劃痕,沒好氣的抓起枕頭,朝他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陸淵猛的驚醒,腦子還沒搞清楚狀況,下意識低聲罵了一句。他睜眼看到溫言正站在床頭冷冷的盯著他,剛想發火,她又用力的砸了過來。他迅速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床上翻身壓住了她。

陸淵狠狠的捏住溫言的下巴,一低頭他瞟到拉扯中溫言滑下來的睡衣領子裡錯綜密布的暗色痕跡,頓時明白了她大清早是發什麼瘋。

他立刻換了張臉孔,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臉:「一大早就這麼有力氣,是昨天晚上還不夠嗎?」

「……」

溫言極度無語的別過頭。隔幾秒,她深吸了口氣:「放開我。」

陸淵挑了挑眉,擰過她的下巴,語氣嘲弄:「不是你先來招我的嗎?」

溫言恢復了往常的淡漠神色:「我今天有工作,要早點去公司。」

陸淵輕笑一聲,把她拉了起來。

臨出門前,溫言抓起鞋柜上的鑰匙,猶豫了片刻,問道:「鑰匙你怎麼找到的?」

陸淵正在穿鞋,懶懶的答了一句:「我猜的。」

抬頭見溫言正握著鑰匙若有所思,他伸手奪過來揣進自己兜里。

溫言回過神:「給我。」

「你防範意識太差,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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