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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站在升降台上,深深的鞠躬。舞台在掌聲和吶喊聲中緩緩降落,她一直筆直的彎成九十度,直至退場。

梁御坐在台下看了良久,直到眼前的人徹底消失,站起了身。

溫言一路上與工作人員鞠躬致謝,直到回到休息室,才終於安靜下來。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有種極度的空虛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結束一場盛大之後無所適從的虛無。前一秒還站在熱鬧華麗的舞台上,下一秒演出結束,燈光暗下,人潮散去,空空如也的空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種強大落差之下的孤獨感,比平常還要強烈百倍。

溫言安靜的坐了半響,緩緩抬手摘下了耳環。

她微微側過頭,忽然從鏡子裡瞟到一個熟悉的峻挺身影正朝她走過來。

來人的外表實在太過引人矚目,門外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又探究的目光。

溫言有點驚訝的轉過身,仰著臉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陸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帶一點笑意:「不告訴我有演出,也不送我張票,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

溫言漫不經心的笑了下:「你剛出院,公司的事情不是很忙麼。」

陸淵沒再作聲,細細的打量著她。

最近這段時間她比他還要忙。他們有一周沒見過了,剛剛在台上遠遠的看著她,覺得人好像又輕減了些,但氣色卻意外的好了許多。

人在喜歡什麼的時候,呈現出來的狀態不會騙人。

溫言是真的喜歡唱歌。站在舞台上的她,眼裡有光,臉上一如往常的淡漠,卻流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和滿足感。

那是她面對他時從來沒有過的模樣。

音樂才是唯一能讓她開心的事情。他甚至恍惚覺得有些嫉妒。

隔了半天,溫言換了衣服回來,叫他:「走吧。」

陸淵回過神,見她換了條寬鬆的黑色t恤,兩條細白的腿露在外面,上面幾處深淺不一的淤青。

他暗暗皺了下眉,半響,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髮,低聲提議:「我們出去走走吧。」

門外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一晃而過。

快到了熄燈的時間,校園裡的路上幾乎沒什麼人。

陸淵一路握著她的手,低聲道:「我之前都不知道,你也是a大畢業的。」

溫言抬眼看了看他:「也?你也是?」

陸淵下意識的頓了瞬,有點不太自然的笑了下:「我不是。」

昏暗光線下,溫言沒有覺察出他的異樣。

隔了片刻,陸淵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做歌手,你會去做什麼?」

溫言側頭看他一眼,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挺不喜歡我的職業的?」

陸淵極為坦然的回道:「是啊。」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吧。」

溫言平靜的點點頭:「資本家還真是都挺自我的。」

陸淵失笑。他捏住她的下巴:「這是人性,跟資本家有什麼關係。」

溫言心不在焉的笑了下:「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陸淵推了下她的頭:「你又不聽我的。」

溫言的語氣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挖苦:「你可以說說看。我也想知道資本家的要求可以過分到什麼程度。」

陸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嗓音微沉,語氣真假難辯。

「溫言,你對音樂的喜歡,能不能分一點給我?」

兩人在外面晃了半個多小時。

陸淵像是心情不錯,輕聲哼著歌打開了車門。

溫言聽見,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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