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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对。

人,其实天生具备演戏的本能。每当我们恩爱地出现在公公、婆婆、儿子面前时,我总有一种很微妙、很复杂,却又没法用语言表达的心情。如果我和夏恒能够真实地恩爱成一个家的话,我想,我肯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那种幸福是真实而又自然的,不需要如何装饰成份。

刘雨的电话是我接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我好象是第三者似的。当我将电话寄给夏恒时一种孤单的感觉划过我以为早已冷血的心。我来不及清理这种思绪缘于什么,就快速地拉开门奔了出来。

这晚,我急需要某种疯狂填充这颗空得一无所有的心。

我开始同情漂亮女人,不是因为她的哭泣,而是因为她今晚同我一样孤单,一样没有男人陪。

我去了火柴盒洒吧,我很喜欢这间象火柴一般大的酒吧。老板是个年轻的诗人,他的酒吧,装饰着诗人的梦。进酒吧的门柜上写着他的诗:

我的灵魂在黑夜里哭泣,反复梦见幽蓝的火,和一屋美丽的游魂

…………

这首诗,我特别喜欢,因为这诗的原因,我喜欢泡这间酒吧,同时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诗人。

我愿意叫他诗人,而不想称他为酒吧老板,老板与诗人,是两种绝然不同的人生,我其实更喜欢他的诗人身份。

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江城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不过,在酒吧里,人多的时候,我通常就是独自观赏别人谈话的表情,喜欢静静品味别人吐出来的各种话语。这个时候的我,仿佛是个局外人,可这个时候的我,思绪跳得特别快,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自己骨子里生存着一个真正的我,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

第八章 走进花街(2)

那晚,我有一种想抽烟的感觉。我向诗人要了一根烟,诗人帮我将烟点上,那些轻柔的烟圈便从我的嘴和鼻孔里飘了出来,飘得那么杂乱,也飘得那么随意。盯着那些逍纵即逝的烟圈时,我竟生出莫明的悲伤,为烧成灰的烟,为自己那残存的爱情。

我那天的衣着不伦不类,我却很喜欢这种休闲的搭配,让我找到一丝青春的感觉和价值。尽管我青春不再,也无力拥有青春。

我想,没有人在乎我这种女人的心态,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关注我的存在。象一种遥远的独立生活,在它厌倦外界现实的残余中失去丰富多彩的活力,而我就在这种残余中,将内在的,温驯的,无法用语言或形象来表达的内心,丢弃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种卑微的放纵和无奈。

我要了一杯扎碑,今夜我只想醉,醉在酒精里,总比伤在自己的感觉里要舒服一些。

洒吧来了一男一女,男人拥着女人,手极不规则地在女人身上游动,当他们坐下以后,男人的一只手沿着女人的大腿顺势往上摸,另一只手在空中疯狂地舞动。

——老板,我要听国际歌。

那只在空中挥动的手,和那只逼近女人生殖器的手,居然长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这只挥动的手,那么光荣自豪地招唤“国际歌”的到来。

我,哑然失笑。斜着眼看了看这一对男女,男的粗俗不堪,女的则是不堪粗俗,企图用华丽的外套罩住内心的某种粗俗,却在无意间露出来了扯断的|乳罩带子,那根扯断的|乳罩带子,沿着几乎是透明的外套笔直地指向生殖器处,弄得刚刚摸到生殖器处的那只男人的手停止了动作,拉了拉这根断落的带子问女人:你怎么穿|乳罩的?

当他们发觉我正在朝他们望时,竟然一同凶了我一眼。我不想再看下去,拿起扎啤杯一口将大半杯啤酒喝了下去,头开始昏沉沉地转动,似醉非醉的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火柴盒酒吧。

2

我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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