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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神色:“你可知道,如今局势飘摇。北边疆不稳,南倭寇来犯。如今正是风雨欲来,当今……那位庸碌无为,奸党集结,正是有志之士报国时机。霍零你一身武艺绝无仅有,又经沙场磨练,想必更上一层,你可曾思念为国效力?”

苏飞一席话可谓是慷慨激昂。他声腺低沉,自由中民族危矣吾皆有责的感染力。军中不乏爱国志士,苏飞怕已成其中一例。他扬颈瞧向枝桠间透出的阳光,停了脚步,周身沉重之气挥洒不去。

“不曾。”纵身跃起,避开突兀停下的苏飞,霍零站在低矮的枝头,居高临下:“也不曾想为国效力。”

“……因为你身为女儿?”苏飞不等霍零回答,又匆匆道:“自古多少将军家中贤内助辛劳,更有女子从军升为将军。今朝也有秦家育虎女,姐弟共赴沙场。国之患难,霍零,你为何还要顾及条条框框?”

“我是武林人士。”

“我亦是武林人士!”苏飞执拗,双目死瞪,掌握成拳。

“侠以武犯忌。你也该知道朝廷的禁兵令。”眼瞧若不解释苏飞今日就要刀兵相见,霍零皱了皱眉,冷硬道:“你我本是无法无忌的江湖人士,朝廷如何飘渺也并无干涉理由。与其维持糜烂的朝廷,倒不如破而后立。”

“你大逆不道!霍零,你难道就无一点正义感?如今官宦结党,农民不堪赋税,吃不饱穿不暖,久在民间走动的你该是最清楚的!”一拳击打入树干,苏飞怒不可遏。有为理念不合之怒,更为志不同道不合。

“你能做什么。”霍零冷冷的盯着几乎要出拳攻向她的苏飞,嗤笑半声:“刺杀贪官污吏,还是潜入禁宫禀明当今天子,劝其改邪归善。”

“我……我……我至少能守卫边疆,打退愚民来犯。”

“树欲静而风不止。苏飞,江湖人本就不该插…进朝野纷争。”或者说江湖人不过是政客手中的剑,用过后就可以丢弃。

霍零轻轻一叹,落下树梢,“飞鸟尽良弓藏。”

扫了眼深深埋下头的苏飞,她朝营地走去。

自古乱世武夫能有几个安然终老?

极力维持朝中文件,改革制度的朝中支柱张居正还不是也落得个满门遭贬,追回封字的下场。最终他一世辛苦,死后却一时留得污名。

直到天子归西,才得史书正名。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诡异走向第二章……

☆、第七十八章

扎营安置里颇有讲究,成功的将领对其多有研究。扎营免不了临水,所临水源大小地势高低,都要细细斟酌。鞑靼虽仅有骑兵,依凭地利亦能杀敌十倍。鞑靼诸部多曾臣服于天朝,如今朝野势弱,免不了有些心思不安稳的化为匪盗骚扰边境,试探朝廷态度。镇守边境大将戚老将军曾激励军中,言道——“鞑子就是狼,狼子野心。他们伸了爪子,我们就连抓带咬的打回去!为了我们的家小,我们能退否?不能!”

边境的边军,多为一家老小住在附近,被征兆入伍时颇为无奈。看多了百姓被欺,生无居所死无安身,如游魂般活着时,就忘了曾经的不甘愿。

家中有妻,新婚燕尔相离如何?

边境多有妇女被鞑靼掳夺,生不如死!如货物金钱般被以数目品相交易!

家中有老,不能适逢膝下如何?

边境多有老者求死,只为剩下半口粮食补贴家小。老矣老矣,不畏死。袭夺军中粮仓者多为老者,边军军纪严明,为不乱军心、为护卫粮仓,却只能含泪刺死面无生气一心求死的父老乡亲……

一年间,霍零手中沾染的血,比一生,还多。

霍零依然是枪兵小旗的一名寻常兵丁,唯一不同的是,认识了个荣登千户所的苏飞。托苏飞之福,霍零虽不为骑兵,也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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