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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在這裡。你安全了。」

聽著他的聲音,感到他胸腔的起伏和震顫,她繃緊的神經漸漸鬆懈了下來,慢慢靠在了他的身上。

除了父親,她從沒有如此放鬆地靠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她奇蹟般恢復了力氣,撐著他的肩膀,想要站起來。

這時,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翻了過來。

他的斗篷還罩在她的頭上,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猜測他在審視她的手掌。半分鐘過去,才將她兩隻手輕輕放下。

怎麼了?

莉齊迷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手,然後就看到了腫脹的掌心和紅艷的血絲。

差點忘了手掌被韁繩磨破了。

「噢,我不疼……」

他卻一言不發,俯身將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的黑色純血公馬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取下她頭上的斗篷。

「走,我送你回去。」他平靜地說,對她的手傷隻字不提。

直到走出刺槐小道,他都沒有說話。

莉齊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她在糾結別的事情——按規矩,她應該側坐在他的後面,扶著鞍橋,這樣才合乎禮儀。

他卻像跟小孩子騎馬一般,把她放在了前面,兩隻手環在她的兩側扯住韁繩,朝聖日耳曼區騎了過去。

莉齊沒有反抗。一方面她並不反感跟幽靈先生親近,另一方面,這樣也算達到了她的目的——激怒蘭斯。於是,她又樂觀地笑出了聲。

「啊,對了,」她忽然想起了那匹挽馬,「那頭膽小的畜生還活著嗎?」

他似乎低頭看了她一眼,簡潔地說:「跑了。」

「那就好。」

他對她善良的慶幸毫無反應。

她莫名覺得他在生氣——就像小時候她差點跌進湖裡,父親一把逮住她,暴怒地把她訓斥了一頓的那種生氣。她不由一陣心虛:「那兩個人是劫匪嗎?」

「有可能是。」

「謝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已經死……」

「我現在不想聽這個。」他的聲音很冷漠。

她有些委屈:「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怪在我的頭上,我壓根兒不知道那裡有劫匪,我只是想……」

「我沒有怪你。」他頓了一下,「你只是想什麼?」

「那些上等人最厭惡我騎馬上街……我只是想激怒他們,讓他們認為蘭斯沒有能力約束自己的妻子……」她故意用上了可憐兮兮的語氣,「蘭斯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他被那些人這樣議論,一氣之下說不定會跟我離婚……」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他淡淡地說,「請原諒我正在騎馬,不能向你的主意脫帽致敬。」

莉齊被他嘲諷得頗為惱怒,但因為太困了,惱怒還未抵達嘴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能悻悻地說:「幽靈先生,嘲諷可不大符合你的紳士氣質。」

這一回,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古怪地反問道:「我?紳士?」

「是啊,你是一名真正的紳士。那種情況下,上帝都救不了我,你卻成功救下了我。假如我是個虔誠的教徒,我一定會感激上帝把你派到了我的身邊。可惜我不是,誰救我,誰就是我的上帝。」

對話到此結束,幽靈先生沒再說話。

莉齊也說不動話了。她困得不行,再加上頭上的斗篷始終沒被取下來,眼前一片漆黑,困意不由更加洶湧,不一會兒,她就在身後的人懷裡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感到手掌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兩隻手都被仔細包紮了起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摸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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