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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其友并不领情,怕牵连自身故而举报官府,他死战得脱,匿于山野之间。于年前行至颖阳,为猎户。
自藏匿山林,以打猎为生后,周方性情大变,其间更因为他所杀之人为当地豪强之子,多有受悬赏前来杀他之人,那种情况下,由不得他不怀疑刘晔两人别有用心而先制人。那日后来,还是靠刘晔抛出随身印信才使他完全相信,见刘晔并无半点高高在上架子,周方思量自身情况,便请求为一家将,随刘晔身后,也不负一身武艺
刘晔稍问几句,现他兵略皆通,年龄既幼是为可造之才,也不计较他现时那冷漠,多疑性子,点头收下,更兼得周方熟知道路及山间行路,一路指引下还算顺利地绕过不少战乱之地,三月后终于回来。
这过程中却是不那么好受,山野露宿,多吃几次补充的干粮,三人都是瘦了不少。胡六却一直不放心见面就偷袭刘晔的周方,明摆着就是处处防备,刘晔睡下时他一直侍立,实是撑不住便于白天休息间打个盹,对此周方也是冷面以对,倒让刘晔颇有些头痛,一边感叹胡六之忠心,一边又想着这周方性子将来若不改过,只怕迟早有些麻烦……
于下午入城后,刘晔便直赴府中,他为了一路掩饰行踪,穿着打扮倒似普通逃难百姓,脸上亦是尘土污渍相间,直让开门的家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一年前出征时那位英姿勃的姑爷刘晔。
入内见过家人,自是看得吴氏和刘燕心疼不已,经过一番沐洗,换过衣装后,这才显出本来面目来。
刘晔看似更瘦,实则每日勤练“五禽戏影”枪法,从未落下,身体反而更加强壮结实,只是面上风尘日晒,有些显黑粗糙罢了,可如此反而淡淡透出一股成熟的魅力来,看得三位女眷眼中异彩连连。
“小别胜新婚”,许是知道如此,晚上归来的刘虞只是随口问过几句,只教刘晔先在府中好生同刘燕聚聚,有事自会再来传他。这似乎如同往常一般的话语却总让刘晔直觉地感到一阵不对,好像刘虞在掩饰什么……
刘晔与妻子当夜自有一翻蜜语……
此后三天,刘晔同妻子一起悠然度过,有空便说些这一年来所见所闻,听得丈夫学习医术,刘燕很是不解,于是这天也就问了出来:“夫君为何去学那贱民之术?先不说其它,便是父亲知晓,只怕都会怪责于你!妾知父亲前番手令是教你投奔徐州陶谦,由他庇护,早则半年,迟或一年,见机可悄然回转。妾愚昧,未知夫君这般高贵身份,便是精通医道,自降身份操持又能救人几何?只怕徒遭他人耻笑……”
“燕儿不知,我这般作自有道理。想初时我屡劝阿父,‘莫要一心对待外族宽仁,以及需得勤练兵事为防万一’两策被拒后,我便多方谋筹,于代郡一地苦心经营,现今可算退步稳固,我私下募兵数倍于定数等等出格之举,实则皆为吾等一家性命着想。现今天下乱势明了,董贼挟天子之事更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各地大小诸侯拥兵自重,各借私利争斗不休。百姓自然深受其苦,再加上黄巾余党哄骗,各地黄巾又死灰复燃。只是我一路北上回来,接到消息,便知好几处已成气侯,如黑山,青州,汝南等等。董贼迁至长安,现在更是对关东诸地鞭长莫及,他属下西凉本部,与投诚的吕布麾下并州集团矛盾更趋尖锐,大变只怕就在近前!吾等一家为朝廷重臣,又是汉室宗亲,自然就成了各地诸侯们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一朝失势,吾等命皆不存矣!”
刘晔见到妻子也不理解他想法,不由庆幸当日遣张飞等亲属回转时,只说会依言去投徐州,未表述是去学医决定来,否则只怕会遭属下拼命劝阻。见到刘燕眼眸亮芒闪动,听得极是仔细,刘晔轻轻地为她抚顺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