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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话不投机,没有一方是愿意让步的。本来自共和以来这样的事情已经是许久没有发生,且事出突然,平南警方及戍卫部队措手不及,许多闲人混杂在游行队伍里偷砸抢要,市区里已经起了骚乱,而学生这里因为要求得不着回应,年轻时候又本是慷慨激昂,越发的誓要坚持到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许多学校里连课都停了下来。
东南军区见事情变得超出掌控,当下宣布军队接手城市防务,将学生驱散,又派了军队驻守到各大学校里,一一查询领头闹事的学生,平南大学却是首当其冲。派入校中有约莫两百人的持枪士兵,将学校几个门口都把守住,又设了巡逻人员,校长急得无法可想,只好一再的要学生冷静下来,不要演变成流血冲突。那负责查询的军官命令停了课,又将学生分开安排,严防了他们串通,然后要了学校花名册去,一个个把学生唤去质询,一时间闹得学校里人心惶惶,本来很胆大的学生,除了还有几个尚且不服气的,其余人渐渐失悔起来,然而也无法可想,但凡被查出参加了游行的学生,都被分别关押起来留待再审。
女生这里虽然受些礼遇,并不曾如男生一样驱出寝室分别安置到教室里,可是也一样的被严加看守再加以传唤。及至唤到燕于飞时,她虽然不曾参与过,可是遇到这样的场面,手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传讯的房间就在学校的教导处,门口把守着两个背着枪的士兵,见她来了就替她开了门。房间里本来放着的那些桌椅橱柜试卷课本等物早被移了个干净,只余了一张大桌两把椅子,那桌上也只放着学生的花名册,两个军官背对了门口在说话。燕于飞忐忑不安的走进房间,两个人听见声音都一齐转过身来,说话倒很客气,请她坐了下来。虽然已经是春末,那椅子却还是触手生凉,燕于飞坐着只觉得那股子凉意透过衣服沿着脊柱一路向上。两个人询问过名字籍贯便问到游行的事情,她没有参与,自然无从知晓。那二人并不相信她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一径的反复盘问,她没有办法,只好说这许多日子里她只和王素希一起,因此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两人见她提起王素希,脸色倒是微微好转,互相打了几个眼色,又问了几句后也就放她回去。
如是过了一个星期,虽然盘查严谨,抓捕起来的学生倒也并不多。平南城里的局面也渐渐稳定下来,当局出面在报纸上登了通稿,言明学生乃是遭人煽动闹事,虽然过于激愤却也无需负责,只责令各校严加教育,又说政府定会捉拿幕后人员云云。通稿一出,眼见政府责难轻微,连学校带学生及众多家长一起松了口气,于是事情也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第24章:花飞莫遣随流水(下)
政府虽然登了通稿,可是毕竟兹事体大不能轻易放过,因此政府及军区总司令部都依旧严密监查着各方的动态。总司令上官端那里也是报告不断,这一日上午却命人都不许进来,所有报告除却十分紧急的一概下午再提交。
上官端的办公室极为宽敞,只是陈设却甚是朴素,他素性节俭,信奉富贵养娇兵,因此自己办公室里的桌椅都是硬木的,地上也不许铺地毯,桌上除却一盆吊兰外什么多余的摆设都没有。此刻上官端坐在桌后沉着脸,眼睛只盯着站在眼前的年轻军官身上,那军官却低着头眼光瞅着那盆吊兰。上官端嘴角一沉,道:“我关你这七天的禁闭,你是不是心里不服气?”那年轻军官答道:“总司令处罚有理,属下不敢不服。”上官端喝道:“那你低着头干嘛,抬起来看着我!”年轻军官抬起头,正是上官衡,他直直望向上官端,却因为牵到脖颈的伤口而牵了牵嘴角。上官端的目光亦转到那伤口上,伤口长约三寸,细细的一线,自耳后直延伸到前侧颈上,已经结了深红的痂,他们两人虽然是叔侄,在军队中却一贯以职衔相称。上官端瞧了一会,目光渐渐柔和,口气却依旧十分不悦,道:“你身为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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