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煜,想到这位太子的名声,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阿狸好歹也是王家的闺女,确实不该让人这么瞧的。

便悄悄的挡在阿狸面前。

他望见人群里多有自家的佃客,叫来一个,吩咐道:“烦劳去备一辆牛车。”

把阿狸推上牛车,谢涟自己与太子说了几句。

不管是阿狸走失的事,还是太子在外边的事,都是不好大肆宣扬的。两边都很默契,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太子收兵,谢涟回家。改日再叙。

望着牛车悠然起步,司马煜怅然若失。只觉得心里被凿空一块似的。

失去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叹了口气,一回头,就望见小姑娘眨了眼睛看他。

司马煜脑子里就一空,“阿……阿竹?”

“啊?”

虽不知这少年来历。但谢家三公子,这村子里谁不知道?连谢三少都恭敬客气垂首回话的人,身份怎么会低了?

院子里小姑娘的嫂子手帕都要撕烂了,见她懵懂,一把推开门,道:“阿竹,你回来了?”

小姑娘就闭上了嘴。咬着嘴唇,垂头踢脚尖。

司马煜还是有些懵的,“你……你去谢家做客?”这家的状况,怎么都不像能在谢家门庭走动的。

“家院虽小,祖上却就是当官的。又替谢家管着佃客,偶尔也去与夫人们回话的。”嫂子推着她,对司马煜陪了笑,“夫人们都高看阿竹一眼。只是家里究竟没落了,委屈了这孩子……”

司马煜再瞧瞧,见小姑娘白净沉默,气质确实是寻常小家碧玉难比的清隽。就有几分信了。

便细细的打量着她。

没有那种心脏都缩起来了的感觉。

片刻后,略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你回避。我与她说几句话。”

终于剩下两个人了,司马煜就有些懊恼,“那,那天……”

真是糟糕,他怎么就随便亲了呢?现在再说不是故意的——这这,姑娘家的名节都毁了!

“要,要不……”

“我叫阿青,”小姑娘打断他,抬了头对他笑。笑容便如那绚烂的金红色霞光,明媚耀眼,“我叫阿青,是父母亲取的名字,一辈子不改的。我不是阿竹。”

“……”

她背篓抱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两块肥肥的笋子来,塞给司马煜,“这是阿竹,送给你!”

随即便了了心事一般,抱着空篓子,轻快的踮着脚,进屋去了。

司马煜把笋塞给一旁的黄门郎,“谢家丢了的姑娘,是哪个?”

少年心事(上)

便是太子,特地惊动了皇后、皇帝,出动了五百人去搜山,只为了找出一个走失的小姑娘来,也是要细细的说明理由的。

皇帝皇后宠这个儿子,却也没打算放任他胡来。司马煜回宫之后,皇帝就询问了跟着他去的黄门郎。

黄门郎便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道是:“臣往太傅家问过,那姑娘是王长史家的大女公子。”

皇帝的心情就有些微妙。

王长史自然就是王坦。

自太傅之后,世人爱将王谢并称,然而当真论说起来,百世簪缨之家,还是没有谁能比得过王家。

王谢桓庾、周张朱陆这一等名门,除去被王坦堂叔爷爷说屠门就给灭族了的周家不论,其余多是一枝独秀,就好像说起谢家,人就记起太傅三兄弟,说起桓家,那就是桓步清祖孙,庾家自然是太后父兄……王家却是满门锦绣,从侄、族叔、堂兄弟济济一堂,令人不由就叹一句“珠玉当前”、“琳琅满目”——当然,有时别家有秀异才俊的时候,也爱拿王家作比,说是“王家数子,不及某家一儿”。但某家儿子早早的风流散尽,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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