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4/4页)
”
严善显然早有防备,心下颇是得意,面上却作正气凛然严肃喝问
“哈哈!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刘晔示意赵明不必再多言,自己扬声反问道:“汝便真一意与我为难?”
“你要这般曲解,亦并非不可!”
严善高扬起头颅,轻蔑地望向刘晔道:“想汝一黄口小辈,仅是运气好得了几场胜利功劳,便敢妄称‘安平侯’,吾这‘清平侯’自来称称汝有多少分量敢如此狂妄,能奈何吾之两万精兵否?!”
“或战或退,尽在汝此番言语中表出。刘晔不才,‘安平侯’之称亦是百姓看得起在下故而唤之,吾自己又何时以此自居?废话不说许多,战阵上说话便是!”
刘晔淡淡将自己想法道出,便不再理会还欲多作言语的严善,径自策骑回到本阵。
现今将情况挑明,让将士们知道是对方故意来找麻烦,而非他主动寻衅,出师有名——既然免不掉一场争战,那又何需再多作无用的言语纠缠?
严善见刘晔先退回,虽然心里还有大把的话语未曾道出,可现今能将刘晔说得“羞愧而退”易胜之”,这已够他心情舒畅,以后尽可用作谈资吹嘘。
当然,前提是他能击败刘晔,显然他是自觉两万对万余胜算尽在手掌间,他的信心来源于手下这批士卒,因其尽是公孙瓒老部下,跟随其征战近十年,精锐程度本就天下少有,更有公孙瓒占据大部幽州后,使人铸制铠甲武备全军,其余地方只有将军能穿着的开襟带袖铠甲及铁盔,这些兵士除了五千弓弩手外皆配置齐备,如此更是战力惊人。
要说不完美的,也许便是公孙瓒舍不得他的宝贝骑兵“三千白马义从”,故而严善此次列阵只有少数校尉配马匹,以及他身边百余骑兵亲卫罢了,但这已足够使他信心十足,便是刘晔所领一万二兵卒全是游牧民族之精骑,他也有把握能正面击败……
随着严善的悻悻然回归本阵,两边军士也各自接到命令,即刻准备战斗,各部军士稍后:齐齐兵器出鞘的呛然,扬戟挺枪的呼喝,拔箭开弦的嗡嗡,调配弩机角度的吱吱声响,交相晕映,更夹杂着所属校官的不时喝令,后勤兵种的往来搬运军需,整个本就不平静的方圆数里范围瞬间被这些战场独有的声响充满。
两边对峙的局势很快便紧张到极点,只待主将一声令下,士卒们便要奋勇冲杀,不闻鸣金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箭雨枪林,都得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刘晔回到中军,看着眼前在方阵内留出的通路上来回奔行传递消息的小校,还有士卒们虽有些紧张却无丝毫胆怯埋怨的面孔,他默然举起右手,随着口中一个单字的清晰吐出而重重划下:“战!”
顿时鼓声大作,红色令旗升起挥舞,接到令旗鼓声示意的各级将校们,同时喝令道:“杀!”
然后前阵刀盾兵率先保持阵形缓缓而动,其后与之混编的披甲枪戟兵,弓弩手大队亦缓缓动作,很快整个大阵皆次第严整行动,直往数百步外的敌军大阵不快却坚定得压去!
那齐整的踩地脚步声,行止间带动盔甲上铁片抖动摩擦所带来的一片金属音,便是士兵们皆未出声都依旧带起一股冲天的肃杀气势,让严善所部前阵军士清晰地感受到。
若非他们是身经百战,精神磨砺地早就坚韧无比的老兵,只怕便要这在冲天的威势中被骇得心惊胆战,士气大跌,兵无战心了!饶是如此,他们也清楚地知晓了刘晔“安平侯”之名果真名不虚传,此战是绝对的硬仗,不知战后能有“几人活,几人哭”,心有戚戚下,士气也有些下滑。若非军令如山,他们凭心而论还真不愿与刘晔接战,情愿调头退却,离开这事非之地。
老兵之所以称为老兵,便是他们作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