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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仍覺得自己有機會解救趙希夷的緣由是傳聞中「魔界一日,人間一年」,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興許他進入魔界時,趙希夷尚未身死道消。

而且他也只能期望這是真的。

季寥暫時拋開各種思緒,將白骨觀和白骨天珠的生死色空之意結合。他對白骨觀感興趣的原因在於妙色,妙色又是那爛陀寺的首座,身上兼修多門由無字經延伸出的佛法神通,季寥希望通過這番體會,觸摸到無字經的一些微妙。

何況他對無字經並非毫無頭緒,畢竟菩提多羅的元佛三限,亦是跟無字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連。

季寥現在的目標便是將這些跟無字經相關的神通術法道訣分析入理,探索其本質,從而將其糅合在一起,成就一門嶄新的功法,還原出部分無字經的精義。

因為他並不打算去那爛陀寺強取無字經,故而想通過創出這門功法,屆時看能不能和那爛陀寺商量一下,他用這門功法換取觀看無字經的機會。

如果不行,再用黑山老妖的身份強行借閱無字經,屆時再給那爛陀寺留下一些好處,當然這是最後的辦法。

畢竟當初法主和妙色待他不薄,雖然斯人已逝,但季寥還是要給那爛陀寺一點面子。而且他整合這些神通,也是對自己佛家修行的總結,將其重新梳理一遍後,對他本身亦是大有裨益。

他雖然真正的修行時光也就二十多年,但身上兼修的法門卻涉及道佛魔三家最精深的部分,這讓他變得手段豐富,遠非尋常修士可及,同時亦是他繼續前進下去的阻礙。好在道佛魔三家的功法源頭都是一致的,季寥仍是有希望憑此返本歸元,勘破真正的仙佛之謎。

時光荏苒,歲月如刀。

一連過去十日,季寥的房門才打開。

他整個人比十日前瘦了不少,神色略有懨懨,一雙眸子卻比過去更為平靜。他的眼眸亦似平靜的湖波,但仍舊可以觀察到少許的波瀾,而此時的他,眼中連少許波瀾都消失了。

實際上這十日裡的兇險,還勝過一場生死交鋒。季寥到三日前,才發現白骨觀真正作用不是在於肉身,那時他自身的血肉精氣已經耗損了大半。

由此他徹底醒悟,白骨觀的修行跟皮相無關,而是介於虛實之間。

季寥在多番嘗試下,和慕青一起推敲,終於摸出白骨觀的真意,悟到了法身修行的玄妙。

在季寥身後,便跟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全身籠罩在黑袍下,面目跟季寥有些相似,但神韻更像廟裡的神像,淡漠無情。

這正是季寥修行的成果,確切的說這不是法身,只能說是法相。

法相是比法身稍低一個層次的形態,從某種意義仍是虛幻,不能如法身一般凝實。

饒是如此,法相亦讓季寥大有收穫,等於讓他憑空多出一個幫手出來,而且實力不俗。

季寥揮了揮袖子,這尊法相便進入他體內,黑袍亦被他收進儲物囊中。

但季寥也有遺憾,他縱然將元佛三限和生死色空的精義都推敲到極致,仍舊窺視不到無字經的真容,而且他預感到,如果不得見真正的無字經,他便永遠不會知道無字經到底是什麼。

「哎,早知道自己這一世會成和尚,當初便該答應法主。」季寥不無遺憾想到。當初法主曾極力邀請他進入那爛陀寺,並答應讓他查閱無字經,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季寥剃度出家。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沒理由去做一個和尚,便拒絕了法主。

只是世事難料,果然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季寥又緩步到了那處涼亭,目光落在那句「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季寥此前回想往事,恰恰與這句詩的意境鍥合,心有觸動。

詩句的意思簡單明了,飛鴻踏雪泥指往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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