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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如雪的男子繼續道:「你懂我麼?」

季寥第一反應是,我又不認識你,如何懂得。

白衣如雪男子猛地又接著劈頭蓋臉問道:「你懂我麼?」

如佛主作獅子吼,震動十方世界。

季寥饒是道心比鐵石還堅硬無數倍,仍舊不由自主冒出淋漓冷汗。什麼是我,我到底是我,還是白衣如雪的男子,更或者是芸芸眾生的本來?

季寥心緒萬千,不知從何說起。

忽然間季寥福至心靈,穩固心神,冒出一句道:「欲修其行,先修其心?」

他仍是半有疑惑,不確定答案屬實。

白衣如雪的男子不答反問道:「你懂祂不?」

祂?

季寥心裡泛起明悟,這個祂不是你我他,而是一種獨特的稱為,為冥冥中的至高無上神祇。

祂同道一樣偉岸。

季寥不由泛起怒氣,說道:「你問我懂不懂,難道你就懂了。」

他劈頭蓋臉,反問過去。

其實他是自然而然,依照自己最本性的方式,反擊過去。他這個人,何曾唯唯諾諾過,白衣如雪的男子再神秘可怕,也不能讓他泯滅本性,做個應聲蟲。

隨著季寥一聲暴喝,白衣如雪的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溪水如碎玉流淌,千載悠悠,莫不如是。

季寥感應自身,發現沒有什麼變化,再看太乙峰,依舊充滿神秘,卻又感覺不到神秘在何處。

而剛才那白衣如雪的男子,更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他還是有變化的,摸了摸額頭,那是許久沒有出過的冷汗。

到他這一步,早已鎖住精氣,不流汗水,但現在他確實流了汗,剛才發生的一切,又顯得真實動人起來。

「天書,你還在麼?」季寥想起體內的傢伙。

天書瑟瑟發抖道:「季寥,我求你了,咱們下山吧。」

季寥道:「又沒發生什麼事。」

天書幾乎哭著道:「拜託了,我真的不想繼續呆在太乙峰。」

季寥看他求得懇切,只是自己還是沒找出太乙峰神秘的源頭,頗有些不甘。他道:「你要是害怕,就一個人下山。」

天書道:「我不敢出來,季寥,我難受死了,你送下山去。」

季寥看它要死要活的樣子,實在無奈,他準備瞬間移動到山外,但是一切時空忽然凝固住了,他沒法動彈。

他變成一枚化石,亘古如此,不曾動搖。

但這次他是有念頭的。

不一會,他聽見嘩嘩水聲,仿佛逡巡時光之河,上窮過去,下至未來。

這是時光之河,居然在太乙峰流轉。

季寥作為一塊石頭,淌進時光長河裡,上上下下,隨其波,逐其流,飄然不知所止。

可是他看到了一道奇異的風景。

時光長河的水花上,一位少年道者踏浪作歌而來,跟此前白衣如雪的男子十分相似。

「地肺重陽子,呼為王害風。

來時長日月,去後任西東。

作伴雲和水,為鄰虛與空。

一靈真性在,不與眾心同。」

季寥讀過這首詩,那是一位叫王重陽的道士所作,只是少年道者如何也會。

畢竟那是他生為學霸的世界,沒有神聖仙佛顯世。

難道少年道者也是跟他一樣,會抄詩?

在這個奇怪的情形下,季寥泛起古怪的念頭。

少年道者很快到了季寥面前,撈起季寥。

他笑道:「好一塊頑石。」

季寥心道:「我是人。」

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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