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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輕嘆一聲。
&ldo;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rdo;
山中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多月後,白起已經完全傷愈。時節入秋,天氣轉涼,林葉變黃飄落,不到半日便落了一堆,值掃山門的弟子不得不由一日二掃變為三掃,韓野與馮臻也時常去搭一把手,閒時洗馬練劍,或摸一把瓜子在檐下看白起指點師弟妹習武。山中歲月平靜無爭,偶爾憶及昔日鐵馬冰河及京城舊事,竟恍如隔世。
中秋前一日,白起三更便悄悄起身,牽馬走下山門石階。早秋的風已有些涼意,流電打了個響鼻,白起一笑,親昵地拍了拍它的臉。
&ldo;不舍嗎?&rdo;
流電沒有作聲,黑亮澄明的眼睛卻炯炯地看著他,仿佛通透主人心中所想。
&ldo;我嗎?或許有一點。&rdo;白起道,&ldo;但此事不做,我始終放心不下。&rdo;
他翻身上馬,流電揚起前蹄,引頸長嘶。秋風颯颯,年輕的劍客手執白虹,秋風揚起青色衣袂。
&ldo;奸佞橫行,忠良枉死,帝王忠奸不辨。可惜我也算半個朝中客,若是個江湖自由人,身居如此混世,即便不能激濁揚清,也要殺他個天翻地覆。&rdo;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中秋夜,與馮臻初遇時她說出的話語。不過十七的祁雲郡主笑意張揚,眉目恣意,身邊被她稱作沈四的俊逸郎君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立刻緊張地捂住了她的嘴。一晃五年,當年的侯府郡主家破人亡,相府郎君舍孝取義,身死城門,唯有他一人始終孤身來去,一切未曾有變。
東方未白,月輪偏斜掛在空中,與那夜的皎潔月色有些相似。那一年,沈懋母舅家的外甥陳汝翟在承陽縣內圈地自建,強占民女,承陽縣令張士齡義憤不過,上書參本,卻被內閣扣下,張縣令也含冤死於獄中。白起一路護送張士齡家中七十二歲的老母張李氏與妻子賈氏二人帶了萬民書進京告狀,剛進了大理寺的門,二人就被亂棍逐出,更有官兵追殺在後。在街巷中混戰時,恰巧馮臻與沈懋二人打完馬球路過,起先誤會白起是大理寺通緝的盜賊,三人一番混戰,直至張李氏與賈氏二人在一旁大哭磕頭,才弄明白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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