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5页)

现,休怪蔡某心狠手辣。”’

鹰爪周诚大喜,离座行礼道:“蔡兄海量不研,兄弟心感,先行谢过。”笑向汉江秃蛟道:“凌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须转告纪家令他们放心,先告罪一行,日后再至贵舟专诚来请诸位过居小饮……”

汉江秃蛟站起留客道:“周师付,疾不在一时,何不把盏小留?难道说,认为兄弟招待不周吗?”

“岂敢岂敢?在下今晚确是另一要事,后日当设宴促驾。”鹰爪周诚一面说,一面倒了一碗酒,向文昌举碗道:“今晚褒城阎王讲司马山主派人前来知会,兄弟不得不虚与委蛇,恐怕明白无侠前来拜会吾兄,故于后日……”

汉江秃蛟神情一冷,突然插口道:“周师付与活阎王司马奇有交情?”

鹰爪周诚摇头苦笑道:“不!去年咱们为了他在本府做案,曾经拼过命,后来由西北镖局的冷剑洛义出面排解,不了了之。”

“那么,他为何又派人前来知会?”

“据说,有一位姓施的致状官员携家走栈道入川,他们要留下这一笔油水,派人前来知会,希望汉中府的人不要出面为难,答应……”

文昌越听越惊心,但不动声色,突然插口道:“周师付所说的姓施官员,是指前西安府的右参政?”

“大概是罢。蔡兄知道这事?”

“当然知道,周师付准备如何答复?”

鹰爪周诚摇头苦笑,说:“司马山主如不在府城左近出手,在下管不着,即使要管,周某也无此能耐。”

“周师付对此事持何种看法?”文昌问,他心中在订主意,暗作决定。

但他知道,今后麻烦大了,不出面是不行了,施家父女前途多难。

鹰爪周城哼了一声说:“只要司马山主不在本府附近伤天害理杀人越货,在下不愿自讨没趣,再说,谁教姓施的会是朝庭大员?这就够了,用不着为他们可惜。”

文昌虎目神光倏现,问:“阎王讲的使者还在吗?”

“目下仍在舍下。唉!蔡兄与施家……”

“请转告来人,施参政乃是我亡命客的猎物,任何人岔出一枝,咱们将有人刀头溅血。在下走的是邪谷古道从连云栈出褒城,就是要在入川要道上等候下手。司马奇如果不想自找麻烦,叫他放手不可沾手染指。”

鹰爪吃了一惊,说:“糟!他们准备明日午间动手,将人劫往阎王讲,这时要使者转告,岂不太晚了些?”

文昌推椅而起,向汉江秃蛟说:“林兄,劳驾派人取在下的瑟琶和一百两银子来,在下须立即上道,快!”

“蔡兄,按路程,这儿到褒城是五十余里,出去很晚了。”鹰爪周诚说。

“在下要到阎王讲。”文昌简捷地答。

“请听我说,由周某火速打发人回报,同时蔡兄如果用每一时辰廿里的脚程先赶至设伏地,比到阎王讲要人好多了,阎王讲中好手上百,进易出难哩!”

“设伏动手处在那儿?”

“在城北三十多里褒河峡谷中,那是险峻的栈道,但相当危险,一面是绝壁,一面是乱石奔流,那地方很易找,曹掏在石上留了“滚石”两个字,不须问也找得到。”

从汉中到褒城,都是平原。褒城正是南北栈道的分界枢纽,东北的邪谷古道也在这儿会合。古道终点褒谷在县北五十里,阎王讲正在后的西南面,南距设伏处只有十多里,对方早该准备停当了。文昌往上赶,必需先经过设伏处。

他总算不虚汉中之行,假使没有遇到汉江秃蚊,必将终身抱撼,他万万料不到有人在途中动手打施家的主意。

破晓时分,他先到了褒城,两个时辰,他一口气将近赶了六十里,说快不快但也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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