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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番话说完,心中更是掀起滔天世浪,寻思:“早知葫芦道兄了得,却也不曾想葫芦一门的实力,于不知不觉中已是如此强大。若非今日适逢其会,恐怕贫道仍然不会注意到;这还是葫芦道兄不曾圣人,否则,即便以三清之能,亦不敢轻试锋芒。”

胡卢虽觉陆压说的奇怪,不敢愧领,却也知道陆压有话要话,语意未尽,一时不好评置。应龙、仓等身份不比陆压差了多少,对于这些夸赞之词亦不觉有何过份之处,心中略觉欢喜,皆安然受之,至多表示感谢,称一句“道友言重了”。唯有赤马猴,自觉修行日短,愧不敢当,接道:“陆压老师赞语,弟子心中欢喜,却不敢愧领;恩师门下大能为者,不知几何,众位师兄皆在弟子之上,弟子何德何能,岂敢妄称恩师门下第一人?”

陆压道君笑道:“修道之人,达者为先,其次才是根脚出身;明理道友岂可妄自诽薄?以道友此时修为法力,虽有欠缺之处,未臻大成,但也足以与贫道平辈论交,被贫道称一声道友,并不为过。明理道友或者以为贫道言过其实,不过应龙道友和女魃道友成名在先,仓道友情况特殊,虽在葫芦道兄门下,但真正论起来,却不在计算之列。”

赤马猴面色古怪,望了胡卢一眼,见胡卢点了点头,方自长叹一声,说道:“蒙道兄称一声道友,贫道分外惭愧;道兄虽言之有理,贫道却

枉称恩师门下第一人,远得不说,单只柏鉴师兄,声之上。”

陆压道君笑道:“明理道友却是想得左了,贫道所谓‘葫芦道兄门下第一人’,单指修为法力,声名并不在计算之列。”

赤马猴再次征询了胡卢的意思,苦笑道:“道兄有所不知,若单以修为法力计,吾师门下第一人,当为恩师开山大弟子莫言,除了仓师兄或有并架其驱地可能,其它人,即使是应龙师兄也难试其锋,至于贫道这点儿微末之技,更不在话下。”陆压道君心下吃了一惊,面露不解,又见应龙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料想不是空口白话,奇道:“莫言!?”

胡卢插言道:“莫言乃是有熊氏首任族长,轩辕黄帝舅祖。”陆压道君心中一动,问道:“可是与第一代人皇伏羲并称于世的莫言?”胡卢师徒接道:“正是!”

陆压道君若有所思,他对莫言亦有耳闻,只是当时世人皆颂胡卢之德,莫言身为有熊氏族长,反而不显山不露水。但现在看来,莫言能将有熊氏治理的井井有条,比之伏羲、神农所在的燧人氏,亦毫无逊色;这其中固然有胡卢的影响,却也不能抹杀了此人的作用。若非有此人领导有熊氏千年,轩辕黄帝岂能继轻胜蚩尤?

一念至此,陆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咳嗽一声,叹道:“原来如此!”复又把话题引回原意,对胡卢说道:“道兄深谋远虑,谋算在先,却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当时的情况论,道兄原不必用毫光去定夏军大巫。只须把玄元控水旗祭出,护身结界内用,即使有大巫自爆,以玄元控水旗威能,亦破不开分毫,到了那时,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道兄决断?”

胡卢闻言,已明陆压之意,其实当时胡卢还有更好的选择,却是运使落宝金钱地钱眼困人。毕竟玄元控水旗终是防御至宝,结界内用虽有困人之效,终不如落宝金钱来得顺手。只是当时胡卢一心寻仇,心中愤慨难当,一时失了计较;当下叹道:“正是此理。”

只听陆压道君又道:“事难尽善,物难尽美;道兄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反正以后还有机会,道兄也不必太过在意。”陆压道君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道:“那些夏军大巫死后,贫道无意中发现了几片残页,乃是几副阵图,贫道要来无用,道兄一门却是多通兵事,或者有所助益。”

说罢,陆压将残页取出,绝口不提钉头七箭书。其实,陆压的心理非常矛盾,按理说,东西谁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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