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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类学者。”我轻声说道。于是她夸张地说:“她是一位人类学者,想在先斗町的社会学校里获得艺伎博士文凭。”

客人们都笑了,其中一个人声称,现在也差不多该有人来研究艺伎了。那位妈妈桑立刻向他道谢,把这个客人的话视为对自己的恭维。在大家了解了我当艺伎的原因之后,一些客人抱着怀疑而好奇的心态,想看看我是否真的在研究艺伎文化。“你知道什么是‘水扬’吗?”宴会的主人社长问道。年轻的艺伎们咯咯笑了起来,年长的艺伎则装出一副非常吃惊的表情。“只是从书上看到过,”我答道,在我的印象中这好像是暗指艺伎的初次性经验。

社长因为有机会向大家展示自己渊博的知识而高兴,他进一步问道:“能不能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水扬’呢?”{47}艺伎们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话题,都怂恿他继续。“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开始解释道,“但是以前的水扬一般需要七天的时间。妈妈桑要为女儿选择一个男人进行这个仪式,不能是年轻的男人——年轻的小伙子太稚嫩了,要找一个既有钱又真心的年长男人。”

“就像您呀,社长先生,”一梅奉承道。

“没错,”社长继续说道:“我就是理想的‘水扬相公’,你们当中谁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稍后跟我说一声。”艺伎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个水扬相公有点像雄蜂呢,他只需要完成‘水扬’仪式,然后就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了。”一个年轻的客人,似乎对这种奇特的风俗并不熟悉,兀自沉醉于这样的想法。另一个客人追问道:“为什么要花七天时间呢,社长先生?”

“妈妈桑或者是其他有经验的艺伎要准备一个房间,在枕头边放上三个鸡蛋,然后她们就撤到隔壁的房间,时不时咳嗽两声以告诉房间里年轻的女孩,她们在隔壁陪着呢,不用害怕。”

“啊,这也太尴尬了,”一照说道。看来她的思想里面已经浸润了现代注重隐私的观念。

“那个男人会让舞伎躺下,然后把鸡蛋弄破,他把蛋黄吞下,蛋白则涂在女孩的大腿间。‘这就是水扬。晚安,亲爱的,’他这样对女孩说,然后就把灯熄灭。第二天晚上,房间仍然会像前一天一样布置三个鸡蛋,男人依然把鸡蛋弄破,吞下蛋黄,给女孩涂上蛋白。‘这就是水扬。好好睡吧,亲爱的。’以后的几天夜里重复如此,不过,每次男人涂蛋白的手指都会稍稍深入一些。然后在第七天,舞伎已经对这个小小的仪式习惯了,她会变得非常放松;而男人因为吃了一个星期的蛋黄,身体更加强健,那么‘水扬’自然会很顺利地完成了。”

年长的艺伎们大声笑了起来。“我十六岁的时候进行的‘水扬’,”第一茶屋的妈妈桑回忆着自己的舞伎时光,说道:“好几年之后,我和几个朋友对比‘水扬’的经过,发现非常相似。那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水扬相公’是同一个人!”

“那么现在呢?”我问道。我觉得这是一个了解艺伎社会性问题的好机会——这个问题,通常会引起艺伎的暴怒,当然,这种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一切都变了,”那个妈妈桑说道:“如今没有‘水扬’仪式了,放鸡蛋或者不放鸡蛋的仪式都没有了。现在的舞伎都是从高中毕业的,她们不像我们以前那么无知——对吧,一梅?她们几乎都是自己挑选男朋友和旦那,所以已经不能叫‘水扬’仪式了。”

我感觉几个年长的艺伎似乎有些轻微的尴尬,而年轻的艺伎则好奇地倾听。今天的艺伎社会以及社会上的其他女人,在性方面都更加拥有自我掌控的权利了。年长的艺伎都说,这多好啊,女儿们不必再服从“水扬”了。但是,这同时也说明,她们自己的经验,不仅不能成为年轻艺伎的指导,反而要被称为“封建”的东西——封建这个词在日本不仅可以用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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