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彩好。
我确实不那么喜欢学习。
妈妈说,蒙德苏多好,给孩子自由。
是呀,我得到的自由,不过是午休时间可以自由出去玩,还有,可以在教室里自由走动,最多还有,可以自由选择要玩的玩具。
还有什么?
可以自由吃饭?
可以自由睡觉?
可以自由呼吸?
总之,我觉得被姥爷、娄奶奶、妈妈,还有园长妈妈这些人津津乐道的“自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有好几次我都禁不住问自己:一个月好几百块难道就买了两个字:自由?
数学老师
妈妈那个男朋友姓陶,是一个中学数学老师,结过一次婚,没多久就离婚了,没孩子,比妈妈大两岁。这些都是妈妈告诉我的,妈妈还特别说:“妈妈之所以愿意和他来往,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错的数学老师,将来可以辅导你。”我想说没必要这样的,可又不能这么说,说出来她又会认为我忘不了自己聪明。
无论如何,事实是两个人开始出双入对。
而且还开始有*了,够快的。
哼,别忘了,米粒儿会告诉我一切的。
姥姥呢也有自己的事情,每天也是早出晚归,和一大堆退休老人在公园跳扇子舞,唱京剧,打麻将,似乎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
姥爷也越来越忙,我好久没见他的面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某个周末前来接我的人竟是陶叔叔。陶叔叔说:“你妈妈出差了。”我心想,妈妈出差了,应该是姥姥或者姥爷来接我呀。我心里感到凉飕飕的,有一种被亲人们遗弃的感觉。他们把我放在蒙德苏这么个地方,就像寄存了一样东西,然后都就不露面了。我想,得想个办法报复他们。
陶叔叔带我回家,进门一看米粒儿不见了。我问:“米粒儿呢?”陶叔叔说:“米粒儿在姥姥家,你妈出差了,暂时放在姥姥家。”
家里好凄凉呀。
能闻到米粒儿留下的味道,酸甜酸甜的。
我不由得哭了。
陶叔叔问:“末末你怎么了,想继续呆在幼儿园吗?”
我说:“我要去姥姥家。”
陶叔叔说:“姥姥不在家。”
犬灵(26)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谎。
“姥爷在家吧?”我问。
“姥爷也不在家。”陶叔叔继续撒谎。
没办法,知道他在撒谎,却不能当面戳破他。
他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我打开电视开始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边看边流泪,边看边想,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他们的,妈妈,姥姥,姥爷,娄奶奶……
但是怎么报复他们好呢?
我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没多久饭好了,然后便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吃着饭,妈妈不在,米粒儿不在,我一口一口地吃着饭,吃得比平常还慢,还故意把饭撒出来,我看到陶叔叔早就吃完饭,等得不耐烦了,就打算惹他发火,甚至惹得他打我一顿。
这也许就是我报复的开始。
还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我一时想不起来。
没等我放碗,数学老师说:
“末末,吃不进去就别吃了,这儿有一道几何题,我看你会不会做。”
我一听做题,多少有了些兴趣。
数学老师将一张新的《中学生数学报》放在我面前,把题目指给我看:
将一个正方形分割成大小不等的许多个小正方形,可被分割的最少的正方形的个数是多少?注意:不能有任何两个正方形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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