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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也进不去。”

朱一贵迎合道:“社首说得是,我们东院正可利用这个机会,把讼律之权夺到手。哪些案子才能定为军国案。哪些案子讼师能进,哪些案子舆论能议,这些都不能让官府说了算。扣汉奸密谍帽子,叛国卖国之罪。这第八百三十八章 狮虎党争:武人的战场把刀的刀柄握在官老爷手里,天下人人都怕,我们民社若是推动东院夺下这柄刀……”

这前景连汪士慎也很是心动,但他摇头道:“这似乎有些远了。”

东院争法权,步步艰辛。之前立《普蒙法》,还因要夺文部监察权,惹得政事堂激烈反对。不是拉上了西院。还有皇帝表态支持,这桩法权还难到手。现在要直接夺整个官僚手中的一把刀,政事堂的阁臣们估计都有封了东院的心。

汪士慎觉得不太现实,就只想着眼于这件案子上,朱一贵却道:“我有三计!”

“第一计,也是前提,找不要命的报纸,把此事的势头造起来。让天下人看清官府的丑态。”

“第二计,天庙不能置身事外,得由彭祭祀入手。把整个天庙拉进来,逼迫官府求变!官府一力提防天庙涉政,要压下天庙,官府就得让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第三计,官府不是构陷民人卖国么?我们弹劾官府卖国!商部、工部和计司跟满清来往可不是一般的密切,诸多放不上台面的交易,我们抖落出来,全天下人都会占在我们一边……”

朱一贵话还没说完,汪士慎就皱眉止住:“你的意思。是不计后果,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天庙涉政,官府与我们东院生死相争,到时一国要乱到什么地步?”

朱一贵叹道:“社首,这是争权啊,哪能这般计较?”

汪士慎敛容摇头:“争也要循正道而争。官府把民人当争利的筹码,我们难道也要把民人当争权的筹码?再说你这般争,是奔着砸台子去的!朱贤弟,你是干才,但我们争是为了创下新的经制,而不是掀了桌子。”

如往常一样,汪士慎苦口婆心地劝诫着,朱一贵垂下眼帘,静静受教,末了再恭恭敬敬地问:“依社首看,我们该当如何?”

汪士慎沉吟片刻再道:“第一步自是要找报纸,将此事公诸于世。这一案也是由官府党争而起,我们可由两派嫌怨入手,看是否能由谷城县入手,再争取湖北法院秉公处置。总之关键是先救下无辜民人,再说其他。”

朱一贵不甘地道:“若是三面都不见效呢?”

汪士慎决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到时就把我的脖子送到刀下,看官府有没有胆量把瞎子我跟那些民人一同斩了!”

朱一贵似乎稍稍满意,点头道:“社首熟悉报界,小弟就负责联络谷城县和府省法院。”

商量妥当,朱一贵出了房间,脸上恭谨之色消失,代之的是不屑,还低低自语道:“争权就是生死斗,哪能还怀妇人之心,你汪瞎子真是愧为鳌头人物……”

不满归不满,朱一贵在东院乃至国中的名望都是依附汪瞎子而来,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汪瞎子的伴当”因此他不敢太过违背汪士慎的原则,接下来几日,就勤勤恳恳在谷城县和襄阳府之间来回。

“你们何苦为陈侍中火中取栗?把我们东院挡开后,他依旧得拿掉你们。薛次辅能救你们吗?他怕是也要隔岸观火,把你们丢出来,当作安抚我们东院的卒子。好好想想,你们就该跳出这个棋局,跟我们东院走到一起……”

朱一贵对谷城知县江明和典史崔至勇的劝说不可谓不犀利,两人明显都有过挣扎,但最终还是决然摇头,说此案自有章程,他们也是秉公办事。

接着朱一贵找到谷城通判,乃至襄阳巡按。法院跟地方是两套体系,互不相碍,此案关键更在法院。汪士慎认为法院应该自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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