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么事!您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将一辈子追随您的左右……我很快就要死了。”
未了,在最后一封信中写道:
“看在上帝面上,请什么也别想我;也别认为我这样给你写信是在贬低我自己,或者认为我是属于以贬低自己为乐的那种人(哪怕甚至是出于自尊而这样做)。不,我有自己的慰藉;但我很准向您讲清楚这一点。我甚至难以对自己讲清楚这一点,尽管我常为此而苦恼。但是我知道,即便是自尊心发作也不能贬低自己。但出于心灵纯洁的自我贬低我也做不到。因而我根本不是贬低自己。
为什么我希望你们结合:为你们还是为自己?当然是为自己,这样我的一切伺题都迎刃而解,我早就这样对自己说……我听说,您姐姐阿杰莱达当时曾议论过我的照片,说有这样的美貌可以翻转乾坤。但是我不要乾坤;听见我说这话,您会觉得可笑,因为您看见我听明穿着镶花边的衣服,戴着钻石首饰、跟一批酒鬼和坏蛋混在一起,您别去看这些,我几乎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这一点:上帝知道,取代我活在我躯体上的究竟是什么。我每天在两只可怕的眼睛里看到这一点,这两只眼睛经常在望着我,甚至不在我面前时也是这样,这双眼睛现在沉默着(它们始终是沉默的),但我知道它们蕴含的秘密。他家的房子阴森,沉闷,那里也有秘密。我相信,在他的抽屉里藏着一把用绸子包起来的剃刀,就位莫斯科那个杀人犯一样;那个人也和母亲住在一幢房子里,也用丝绸包着剃刀,以便割断一条喉咙;我在他们家的时候,始终一直觉得在什么地方,在地板的哪块木板下面有个死人,可能还是他父亲藏的,盖着一块漆布,就像那个莫斯科的尸体一样,周围摆满了装着日丹诺夫防腐剂的玻璃瓶,我甚至可以指给您看在哪个角落。他老是默默无语,但是我可知道,他爱我爱得已经恨不起我来了。你们的婚礼将和我的婚礼一起进行,我跟他是这么商定的。我对他没有秘密。不然我会因恐惧而把他杀死……但是他会先杀死我的……现在他笑了起来说,我是在说呓语,他知道我在给您写信。”
在这些信里还有许多许多这样的吃语。其中一封,是第二封,用蝇头书写槽了两张大号的信纸。
最后,公爵从幽暗的公园里走了出来,像昨天一样,他在那里蹀踱良久。他觉得清彻明亮的的夜色比平时更为明亮;“难道时间还那么早?”他心里想。(他忘了带表。)他仿佛听到了远处什么地方的音乐;“大概是在车站那儿,”他又想,“当然,他们今天是不会去那里的。”刚想到这点,他看见自己已经站在他们别墅门前了;他就料到,最后他一定会来到这里的,于是,他屏息静心跨上了廊台;没有人来迎接他,廊台上空荡荡的。他等了一会,推开了去厅屋的门。“这扇门他们是从来也不关的,”他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厅屋里也空无一人,里面几乎漆黑一团。他站在屋子中间困惑不解。突然门开了,亚历山德拉·伊万诺夫娜手拿蜡烛走了进来。看见公爵在那里,她很惊讶,像是询问一般停在他面前。显然,她只是穿过这间屋子,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完全没有想到会撞见什么人。
“您怎么在这里?”她终于说。
“我……顺便来……”
“妈妈不大舒服,阿格拉娅也是。阿杰莱达躺下睡了,我也要去睡。今天整个晚上就我们呆在家里,爸爸和公爵在彼得堡,”
“我来……我到你们这儿来!……现在……”
“您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
“12点半。我们总在1点钟睡的。”
“啊,我以为……是9点半。”
“没关系!”她笑了起来,“为什么您刚才不来?也许,有人还等过您呢。”
“我……以为……”他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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