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页)
为我们傻到这种地步,连我们自己也不明白,我们这种事在多大程度上与法律无关,如果从法律上来分析,我们连要您拿出1个卢布的合法权利都没有?可是我们恰恰是明白的,如果这件事上我们没有法律权利,然而却有人的权利,合乎自然的权利;合情合理的权利和良心的声音。纵然我们这种权利没有写进任何一部腐朽的人类法典,但是一个高尚和正直的人,反正只要是理智幢全的人,即使有些条款没有写进法典,也应该在这些方面仍然做一个高尚正直的人。因此我们才到这里来,我们不怕要把我们从台阶上扔下去,刚才你们威吓着要轰我们走,就因为我们不是乞求,而是要求;就因为这么晚(虽然我们来的时候还不晚,是你们迫使我们在仆人的屋子里等晚了)还来做不合时宜的拜访,我再说一遍,我们之所以什么都不怕地到这里来,就因为我们认为您正是一个合情合理的人,也就是正直的有良心的人。确实,我们进来时不怎么谦恭,不像您那些奉承巴结、拍马逢迎的人,而是像自由人那样,高昂着头,绝不乞求,而是自由的高傲的要求(您听着,不是乞求,而是要求,好好牢记这一点!)。我们庄重和直截了当地向您提出这样的问题:在布尔多夫斯基的事上您承认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您是否承认自己是帕夫利谢夫的受惠者,也许甚至还是他挽救了您的生命?如果您承认(这是明摆着的),那么在自己得到几百万后,您是否打算、或者;给帕夫利谢夫贫穷的儿子作补偿,凭良心您是否认为是公正的?是还是不?如果是是,换句话说,如果在您身上有您称之为正直和良心、而我们更确切地叫作合情合理的东西,那么您就会满足我们,事情也就可以了结。”不用我们请求,不用我们感谢就满足我们,也不要期待从我们这里得到它们、因为您这样做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公正)如果您不想满足我们,也就是回答不,那么我们马上就走,事情也到此为止;我们要当着您所有的见证人当面对您说,您是个头脑简单、智力低下的人)今后不许您、您也无权自诩为正直和有良心的人(您想购买这一权利也太原价了。我说完了。我把问题提出来了。只要您敢,现在就把我们从台阶上赶下去吧。您可以这样做,您能办得到。但是您耍记住,我们仍然是要求,而不是乞求。是要求,而不是乞求!……”
列别杰夫的外甥非常激动,说到这儿停住了。
“是要求,要求,要求,而不是乞求!……”布尔多夫斯基嘟哝着说,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
列别杰的外甥讲完话后,大家都动弹起来,甚至还响起一片絮语声,虽然看得出在场的人都回避干预这件事,唯独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列别杰夫例外。奇怪的是,显然站在公爵这边的列别杰夫,在自己外甥说了那一番话后,现在好像感受到了家族的骄傲而觉得高兴,至少是以某种特别满足的神态打量着周围的人。
“按照我的意见,”公爵相当平静地开始说,“按照我的意见,您,多克托连科先生,在刚才所说的话中有一半是完全正确的,我甚至同意有一大半是对的,要不是您在自己那番话中忽略了什么,我是会完全同意您的。您究竟忽略了什么,我没法也没能力向您确切地表达,但是,要说全部正确、那么在您的话里当然还缺了点什么。但是、我们最好还是言归正传,诸位,请说吧,为了什么你们要刊登这篇文章?这里无论哪一句话都是诽谤;因此,照我看,诸位,你们这样做是卑鄙的。”
“什么?!……”
“阁下!……”
“这……这……这……”一下子从客人们那边传来了激动万分的声音。
“说到文章,”伊波利特尖声尖气接过话茬说,“关于这篇文章我已经对您说过了,我和别的人都不赞成!写文章的就是他,”他指着坐在他旁边的拳击手,“他写得很不得体,我承认,写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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