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基,叫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的来往,就只跟他一个人交往,那人是个地主兼资本家,许多公司和社团的股东和要员,因此与叶潘钦将军有很深的交谊……”
“晦,原来你还真有两下子。”罗戈任终于真正感到惊讶了,“呸,真见鬼,他倒真的什么都知道!”
“全都知道!列别杰夫无所不知!阁下,我还和利哈乔夫·阿列克萨什卡一起周游了两个月,也是在他父亲去世以后。我知道所有的角落和小巷,没有我列别杰夫,他甚至寸步难行。他现在身陷债务监狱,而就在那个时候我有机会认识阿尔曼斯和科拉利娅,帕茨卡娅公爵夫人和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也就有机会知道许多事。”
“你认识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难道她跟利哈乔夫……”罗戈任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连嘴唇也变白了,哆嗦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的!的确没什么!”小公务员有所领悟,便急忙说,“也就是说,利哈乔夫无论用多少钱也未能把她弄到手!不,这可不是那个阿尔曼斯,她只有一一个托茨基,晚。上在大剧院或者法兰西剧院她也只坐在自己的包厢里,那里军官们相互间闲话还少吗,可他们对她却说不出什么名堂来,‘瞧,据说,这就是那个纳斯塔西娅·赞利帕夫娜。’仅此而已,再要说什么就没什么可说了!因此,是没有什么的。”
“这事确实这样,”罗戈任皱起眉目,阴郁地肯定说,“扎廖热夫那时也对我这么说过。公爵,我那时穿着父亲那件只穿了三天的腰部打招的大衣过涅瓦大街,而她正从商店出来,坐上马车。当时我一下子犹如浑身着了似的。我常见到扎廖热夫,他跟我可不一样,打扮得像个理发店的伙计。只眼睛上架着眼镜,可我在父亲家里穿的是抹了油的皮靴,喝的是素汤,说这个跟你不相配,还说,这是位公爵小姐,名叫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姓巴拉什科娃,她跟托茨基同居,而托茨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摆脱她,因为他,这么说吧,完全到了真正的年龄,55岁,想要跟全彼得堡头号美女结婚。扎廖热夫当下就怂恿我说,今天你可以在大剧院见到纳斯塔西娅·费里帕夫娜,她将坐在第一层厢座自己的包厢里看芭蕾,可在我们家里你倒试试去看芭蕾——准会受到惩罚,父亲会把我们打死!但是,我还是偷偷地去了一小时,又一次看见了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那天一整夜我都没有睡着。第二天早晨父亲给了我两张百分之五利率的证券,每张五千卢布。他说,去卖掉它们,七千五百卢布拿到安德列耶夫事务所,付清了,哪儿也别去,把一万剩下的数拿来交给我,我等你。我卖了证券,拿了钱,但是没有去安德列耶夫事务所,而是哪儿也不张望,径自去了一家英国商店,用全部钱挑了一副耳坠,每个耳坠上都有一颗钻石,几乎就像核桃那么大,还欠了四百卢布,我讲出了姓名,他们相信了。我带了耳坠去找扎廖热夫,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兄弟,我们去找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我们就去了。当时我脚下是什么,前面是什么,旁边是什么——概都不知道,也不记得,我们径直走进她的客厅。她亲自出来见我们。我当时没有说出自己来,而由扎廖热夫说‘帕尔芬·罗戈任送给您的,以作昨天邂逅相遇的纪念,请俯允受纳。’她打开盒子,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说:‘请感谢您的朋友罗戈任先生,感谢他的感情厚意。’她转身便走开了。唉,我于吗当时不马上死掉!如果真的想去死,是因为我想,‘反正回去也活不!’最使我委屈的是,我觉得扎廖热夫这骗子占尽了风流。我个子也小,穿得像个仆人,因为自惭形秽,便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可扎廖热夫却非常时髦,头发抹手油亮;还烫成卷发,脸色红润,结着方格领带,一味的奉承,满嘴的恭维,另时她大概把他当作是我了。我们出来后,我就说:‘喂,现在再不许你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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