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3/4页)

:在近来他认识的所有人中间,他早就看出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拉多姆斯基与众不同;他首先去找他,并把他所知道的所发生事件的全部详情告诉了他,也讲了公爵目前的状况。他没有错: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最热心地干预了不幸的“白痴”的命运,由于他的努力和操心,公爵重又到了国外施奈德的治疗中心。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本人也到了国外,打算在欧洲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并公然称自己“在俄罗斯完全是个多余人”,他相当经常去看望在施奈德那里治疗的患病的朋友,至少几个月就去一次;但施奈德却越来越紧锁眉头和摇头;他暗示公爵的大脑器官完全受到了损害,他还没有肯定说治不好,但是不隐讳做最悲观的暗示。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将此事很放在心上,他是个有心人,这样一个事实可以证明:他经常收到科利亚的来信,有时甚至还回来。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个奇怪的性格特征也为人所知;因为这是个好的性格特征,所以我急于要说出来。每次拜访过施奈德以后,除了给科利亚写信,他还给彼得堡的一个人寄信,最详尽和深表同情地叙述目前公爵的病况。除恭敬地表示忠诚外,在这些信中有时(而且愈来愈经常)开始出现一些坦率地陈述看法、概念、感情的文字——总之,开始表现出某种类似友好和亲近的感情。与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通信(虽然相当少)并赢得他如此关切和尊敬的人便是维拉·列别杰娃。我无论怎样也无法确切知道,这样的关系是以何种方式建立起来的;当然是因为公爵的整个事件引起的,当时维拉·列别杰娃被痛苦压倒了,甚至生起病来,但是他们相识并成为朋友的详情,我不知道,我之所以提到这些信,最主要的目的是,其中有些信包含了叶潘钦一家,特别关键是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叶潘钦娜的消息。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在寄自巴黎的一封写得很不连贯的信里告知说,她对一位侨民、波兰的伯爵异常眷恋,经过短时间的交往以后便嫁给了他,此事违反其父母的意愿,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因为不这样的话事情会有酿成非同一般的丑闻的危险。后来,几乎沉默半年之后,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又在一封冗长和详尽的来信中告诉自己的女通信人,在最近一次去瑞士施奈德教授那儿时,在他那儿遇见了叶潘钦一家人(当然,除了伊万·费奥多罗维奇,他因有事留在彼得堡)和ω公爵。这次会面很奇怪;他们见到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不知怎么地很是欢喜;阿杰莱达和亚历山德拉不知为什么甚至认为要感谢他“对不幸的公爵给予了天使般的关怀”。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那夫娜看到公爵病成那副屈辱相,发自内心地哭了起来。看来,已经宽恕了他的一切。ω公爵在这时说了几句很好很聪明的真话。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觉得,他和阿杰莱达彼此还没有完全情投意台,但是在未来性格热烈的阿杰莱达完全自愿和心悦诚服地服从ω公爵的智慧和经验是不可避免的。加上家里经受的教训,主要是最近阿格拉娅与侨民伯爵的事,对她有着极大的影响。家里做出让步,答应阿格拉娅嫁给侨民伯爵,与此同时始终惴惴不安;她们所担扰的一切在半年里便变成了事实,还加上了许多甚至完全没有想到过的意外情况。原来这个伯爵根本不是伯爵,如果说是侨民倒确实不假,但是有令人怀疑、不清不白的经历。他为国忧伤心碎这种不同凡响的高尚精神使她倾心,而且迷恋到这个地步:在还没有嫁给他之前,她就成了国外某个复兴波兰委员会的成员,除此之外,她还进了天主教堂某个着名神父的忏悔室,这位神父的见解使她如痴如狂。伯爵曾向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和ω公爵提供确凿证据表明拥有巨额财产,原来完全是不存在的。不仅如此,在婚后半年光景,伯爵和他的朋友、着名的忏悔神父已使阿格拉娅与家里完全吵翻了,因此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总之,要讲的事有许多,但是叶莉扎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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