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页)
点儿的丫头,又念书,又做买卖,不想还有功夫鼓捣这些东西……”
不说这边国公府一番折腾,再说采薇,过了嫁妆,隔一日便是亲迎礼,即便她两世为人,嫁人却实实在在是头一遭,前几日还好,事到临头,却真有些忐忑紧张起来,有种对未知生活的彷徨,以采薇理解,有点类似现代的婚前恐惧症,可到了如今,想后悔也晚了。
昨个晚间她娘期期艾艾的过来,跟她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粗略给她讲了如何为人妇,之后塞给她一个小册子便走了,就算古代的婚前教育了,弄的采薇挺囧,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容易睡着了,她就觉得自己刚睡一会儿,就被三月四月两个生拉硬拽起来,架去沐浴。
沐浴出来,她的盹儿还没醒呢,最后被绞脸的酷刑给折腾醒了,采薇就不明白,这都谁发明的,开脸就是把脸上汗毛都绞光了,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非常。
明薇瞧着她那样儿,不禁想起小时候奶奶给她们扎耳朵眼的情景,这丫头也是怕疼,两只小手死死捂住耳朵,小脑袋瓜跟拨浪鼓一样晃着,好像她奶要拿刀割她的小耳朵一样,眼泪哗哗的,委屈的不行,现在想起来,就跟昨儿的事儿一样,这一眨眼的功夫,采薇也要嫁人了。
本来心里那点儿不舍和伤感,却被采薇一声惨叫赶的无影无踪,采薇本来以为绞脸已经是酷刑,哪儿想到还有上头,简直是凌迟。
身后的婆子是刘氏特意请来给新嫁娘上头的老嬷嬷,那婆子也是干了大半辈子这营生,这上头是有点儿疼,可要撑住一日不乱,就得紧些,也没见像这位二姑娘一样,惨叫成这样的,吓的她一双手都有些抖。
采薇是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拽上去了,疼的钻心,三月在一边忙道:“嬷嬷,嬷嬷,你轻着点儿,我们姑娘怕疼呢,您轻着点儿……”
老嬷嬷脸色有些黑,老半天才道:“姑娘且忍耐些,这头若梳不紧,回头松了可丢了体面。”明薇好笑瞪了妹子一眼道:“哪就这么疼了,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嬷嬷您只管再紧些,不必理会她。”
采薇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姐:“姐,真的疼……”明薇没好气的道:“忍着。”采薇遂闭上嘴巴,好容易头上好了,采薇觉得,不止疼还重,她的小脖子都快压折了,这是成亲还是受刑。
头上顶着足有五六斤的头饰,因封暮萧入吏部,皇上特赐了个二品爵,采薇这身吉服便是冠花钗八树翟衣,一身行头穿在身上,犹如穿了一身厚厚的甲胄,行动坐卧皆安稳不得。
直折腾到外头擦黑了,才听见鞭炮锣鼓声响,清明快步跑进来说:“吉时到了,国公府的花轿临门了呢。”姑娘大喜,屋里的婆子丫头均给采薇道喜。
接着喜娘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到了前头正堂,先拜了祖宗牌位,再拜祖母,最后拜爹娘,刘氏眼泪噙着泪花,给采薇正了正衣裳,道:“过了门,要记得恭顺端庄,孝敬翁姑。”苏善长的眼睛都红了:“切记不要以家中父母为念,去吧!”这一句话倒是勾出了采薇的眼泪来。
喜娘扶着她磕头跪拜毕,善长亲手给女儿盖上绞金丝的红盖头,鞭炮声响,喜娘扶着往外走,采薇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就能看见脚底下那一亩三分地,因此也没看见封暮萧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儿。
今儿真是封暮萧打从生下来最欢喜的日子,盼来盼去,好容易把采薇娶回了家,想着后头花轿里坐着自己媳妇儿,心里的高兴劲儿藏都藏不住,看热闹的人瞧他哪样儿,不禁暗道:“谁说封子都是个冷心冷面的公子,这热乎起来能把人都烤化了……”
☆、92洞房花烛夜惨烈度春宵
采薇坐在花轿内就觉仿佛走了半辈子那么长;红盖头遮住脑袋,闷的简直透不过气来,她刚想撩起来,就听轿外四月的声儿道:“姑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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