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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芸是個很文藝的女人,文藝到有些刻板,儘管那些照片都是偷拍,但只從匆匆撇過的那幾眼裡,唐星北依舊能看出拍攝構圖上的精準。
不難感受到,這個女人精神敏感上的控制欲有些極端。
再聯想起小方臨曾經的遭遇……唐星北大概能想像到他的想法。
他忽然有些猶豫著開口:「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方臨說。
「就……你之前看到我那些照片時,是什麼心情?」
方臨大概是沒想到他的腦迴路會忽然跳到這裡,愣了一下,似乎是稍稍朝這邊側了側臉,頓了頓才說:「什麼心情……」
他仔細思考著,慢慢笑了一聲,聲音沉而輕:「就覺得,這傻逼長得挺好,但一看就惹人討厭。」
唐星北一愣,頓時罵了句操,支起身體氣憤地瞪他,咬牙切齒地壓低了聲音:「從小到大暗戀老子的人從校南門排到東門!你他媽是哪裡看得出惹人討厭的!」
他離得很近,方臨幾乎能聞到他牙膏的清新葡萄酸甜味,笑著說:「也不是討厭……當時就只是覺得,這個人看著又嬌貴又囂張,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再加上我媽她……」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一下,瞥了眼唐星北。
這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望過來。
昏暗的夜色里,只有絲縷的光透過帳篷頂偏薄的布料下透過來,模糊不清。
唐星北的表情慢慢斂了,眼瞳偏深,呼吸聲也緩慢加快。
讓猶豫著,似乎想開口說一句什麼,卻最終沒有出聲。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動。
方臨心跳加速,唇角微抿,慢慢地往下移了移。
……清涼的葡萄味幾乎近在臉前,還帶著唐星北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令人暈眩。
兩個人似乎都想再近一步,更近一步……可又被某種說不清的隔閡壓著逼著,都沒有再動。
呼吸糾纏間,唐星北忽然錯開臉,喘著氣,愣愣地盯著虛空處的一片黑暗。
半晌,才低聲匆匆說了句:「……睡覺吧。」
方臨眯了下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應一聲:「好。」
唐星北原本以為自己會糾結得一夜難眠,卻沒想到,閉上眼之後沒多久就睡熟了……連個夢都沒做。
大概是昨天一直在辛苦奔波爬山,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感覺到渾身上下連手腕都是又酸又疼的。
起身穿褲子的時候僵得差點都沒系上扣子。
旁邊的方臨還在睡著,閉著眼,背對著自己,眼睫沉沉地垂著。
昨晚的記憶忽而湧上眼前,唐星北皺眉著盯著他看了很久,猶豫半晌,小心翼翼地拉開帳篷拉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等人腳步聲消失,方臨才睜開眼。
他目光清冷沉靜,毫無剛睡醒時該有的懵懂,很輕地眯了眯。
這群人昨晚玩到太晚,早上起床收拾好洗漱完時,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他們嘻嘻哈哈地笑著鬧著,把昨晚剩下沒吃完的肉和蔬菜一股腦烤了吃了當早飯,這才收拾好東西,把燒烤架重新搬回於昭表哥的車上,帶上垃圾,戀戀不捨地準備下山回家。
下山的時候比上山要容易一些,但他們昨天累得腰酸腿疼,一動就格外酸爽,嗷嚎了一路慢慢磨蹭著往下挪,反而比上山還耗費了更久的時間。
和導遊老鄉們告別,再坐上回市裡的大巴士,到a市汽車總站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
天色剛剛擦黑,十幾個人累得灰頭土臉,卻還興奮著紛紛揚手道了開學見,然後才各回各家。
假期的時間過得總是特別得快。
不知不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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