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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漸漸被時光打磨成了一個「親和」的人,春天時和大家一起賞賞櫻,冬天時一起去冰雪節逛一圈,看宅子裡的年輕人在院子裡打雪仗,雖然仍然忙碌,但生活節奏還是慢了不少,過得愜意了許多。

但歲月不曾倦懶他的初心。

所以當他聽到那個想要拜訪他的少女的名字時,幾乎是一瞬間,他有一種熱血在往上涌的感覺,以致於手中練漢字書法的筆都抖了一下,一滴黑墨在紙上渲染開來。

將有大事發生。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而第二反應是,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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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菲的模樣和奎音記憶里的沒多大出入,只是老了些許,鬢間白髮多了不少。

這是正常人類該有的衰老,奎音百年不變的青春貌美才是有違自然。

所以柯清怡看到默菲的時候,表現得非常從容,也沒有疑惑。

房間中央擺了一張檀木案幾,上面放了四盤點心和兩杯茶。默菲坐在案幾的一邊,而他正對面放了兩張墊子,看來是為柯清怡和肖恩準備的。

這是一個陷阱,亦或可以說,這是一個試探。

奎音作為赫爾伯特家的當家,從被該隱給予初擁後便要開始學多國的語言,兩百多年的時光,饒是再不擅學習的人都能學會,更何況是本就不笨的奎音。

這也是為何柯清怡能將日語信手拈來的原因。

而學習語言,自然也會接觸到語言背後的國家文化。

在日本,男子可以在不太正式的場合盤坐在墊,但女子就必須要用跪式坐姿。

然而脫離了日本文化來看,面對著一個盤腿而坐的人跪著,無疑是示弱的表現。

默菲·麥克勞德是純正的芬蘭人,沒有日本血統。

柯清怡也相信他一定知道四大家族當家們對各國文化知識都略知一二的這一事實。

他是故意讓柯清怡在禮儀與尊嚴中做選擇。

見對方如此有心,柯清怡也決定逗一逗他。她先是微微屈膝,看起來像是要以跪姿坐到墊子上,但在捕捉到默菲眼底轉瞬即逝的一絲得意後,她最後又以非人的速度變換姿勢,眨眼間便以與對方相同的姿勢,盤腿端坐在了軟墊上,然後用手優雅地按了按裙擺——不過這只是做做樣子,反正裡面穿了打底褲。

默菲抿了抿嘴角,眼色一沉。

「麥克勞德先生,」柯清怡注視著他,嘴角保持著友善有禮的笑容,「雖然您現在已經不是『淨夜』的會長了,但我覺得英雄無論到哪兒都是英雄,地位不會因江山被奪而作改變,所以你我間從前是平起平坐,今日也該如此。」

不從主人與客人這上面來說,而從血獵協會會長和血族貴族當家這個方面上來談。

「淨夜」作為世上最大的血獵組織,與血族四大家族相當於一個相互制衡的關係,所以昔日默菲作為其會長,和奎音他們是平等的,可今時今日,就算「血櫻」的成績再怎麼好,終究比不上存在千載的「淨夜」,身份地位怎可同日而語?

好厲害的一張嘴,登時把盤腿坐的受恩方輕輕巧巧地反指向了默菲。

既為自己辯解,又給了對方台階下。

默菲臉上也浮現出意味深長的淡笑,他喝了一口茶,開口道:「赫爾伯特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上一次見面是十年前的事了。那麼多年不見,怎麼今天忽然想起來看看我了?」

帶著個低級吸血鬼小孩進這集聚著血獵的大本營,也真是勇氣可嘉,自信十分。

柯清怡不敢跟這種老狐狸繞彎子,繞得越多,越容易出漏子,於是索性直白道:「梅瑞狄斯家沒管好新生兒,在中國出了案子,但又不肯承認,所以我決定親自到中國去調查,卻沒想到『淨夜』和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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