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清醒片刻,听得他们提到那劫匪,忽的跳起来,趁着酒意呼道:“若不是那毛贼袭击的是二弟的轿子……吾与父亲不及相助,否则必不得叫他逃脱……”
他含含糊糊的说着,似乎还欲闹腾。
宋夫人立刻上前,几招功夫将他制住,竟也是宝刀未老之相,继而数落他道:“快别闹了,好不容易稳住你爹,一会子又弄得大伙不得安宁。”
由他们在那里说话,宋戈却移至宋娴身边,低声对她道:“今日济川王府中有个唤作阿宁的丫头,托我带一封书信给你。”
说着他便伸手去袖中取,可摸了半天竟什么也没摸到,于是只能懊恼道:“想是刚才遭遇劫匪时掉了。”
此时看宋娴,却见她面上并非疑惑,而是陷入沉吟,仿佛心事重重。
“哥哥对不住你,想来那信中说的应当都是些感激你的话。”宋戈有些尴尬的说着,只当她未想起那丫头是谁,于是解释道:“你忘了?就是那日我们……”
他话才说了个开头,余光却又瞥见坐在一旁的太太和老爷,便又噤了声。
将军夫人正好在此时发话,唤来仆从扶将军和大公子回房歇息,也打发了众人各自回去歇下。
宋戈见妹妹宋娴未再追问书信之事,也就不再纠缠于此。
一时间,他们便请了安告退,各自往居处去。
就这样一夜过去,待到听见晨鸟的啼鸣,济川王府上的宋娴才彻底找回心魂。
她收住眼泪,自似睡非睡中醒来,身子一动才发现盖在她身上的不是被衾而是李容褀的大氅,而她此时也正在李容褀的床榻上。
宋娴惶恐,欲从床榻上下来,可才坐起身却听见一个略显怨毒的声音传来:“醒了?”
她寻声望去,才发现李容褀正坐在床榻正前方的椅子上。
他站起身来,缓步踱至床榻前。
宋娴仰头看他,才发现他仍穿着昨夜的衣袍,只祛了发饰,将一头墨发披散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偶尔咳嗽两声,似乎是咳疾又犯了。
他的面容也变得更加苍白,不知是否昨夜一整夜未睡的缘故。
宋娴垂下眼帘,有些失神的点点头。
“可好些了?”他又轻声的问她,就着床缘边坐下,将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让宋娴下意识的蹙紧了双眉,却莫名的给了她些许安慰。
这时候,屋外有人敲门。
李容褀便问是谁,敲门的人答道是敏心,李容褀则道:“进来吧。”
随着一阵耀目的光投射进来,宋娴下意识的眯起双眼,看到敏心绣着夕颜花的裙摆出现在眼帘中,而后逐渐靠近,停在李容褀面前。
“阿宁可还好?”敏心似探着头往床榻上瞧。
“恩。”李容褀轻应了一声,又对她道:“她吓得不轻,你去请王太医来给她瞧瞧。”
听闻此话,敏心的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答道:“王太医出诊都是要记录事由的,这要问起来,可如何作答?”
李容褀却道:“你只说是我身上不好,请王太医来瞧便可。”
“可是殿下……”敏心欲言又止,可看了看宋娴却又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宋娴听着他们的对话,自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更大,便起身对李容褀道:“奴婢已经无碍,不敢劳动太医,亦不敢再失礼于殿下。”
她说着便掀了身上的大氅,要从床榻上下来,却又意识到自己身上衣衫残破,忙又吓得拉过大氅挡住。
怎料李容褀竟忽的将她的双手握住,面上难得现出笑容道:“可算是开口说话了,想来是大好了。”
宋娴的目光落在被他握着的双手上,没想到他平日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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