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5页)
水,突然就想起初见谢清流那日,这人坐在紫藤罗花下,瓣瓣馨香,悠悠风采,小出了会神,就吩咐何求将这片菊花移了,改种紫藤。
何求又央我给这院子取个名字,我想了想。“叫琼华楼好了。”
一丛寒菊比琼华,两脉清流就此居。
西苑的南面有一处竹林,竹林里那间屋幽静雅致,我就说这个留给江晋久住。
初冬之晨,竹枝泛霜,衬着玉阶似水。“这屋子就叫白露台吧。”
那个人爱清静喜读书,又自我感觉清新爽洁的跟枫丹白露一般,应该会喜欢这里。
屋子定好了,何求就找人采办摆设装饰。家具原本就是配好的,字画之类府里也收着不少,只是重新找人定制了被褥窗幔椅垫等物,又买了些精致配件茶盏。
等全部收拾得差不多时,何太华跟我说七日后就是大婚,除了找来裁缝定制喜衣,我从明日起还得进宫学婚仗礼仪。
我一听就想呻吟,她半笑不笑说:“没事,你运气好,只需学一次。女帝下了令,当日大婚,虽说谢清流是正君,但江晋久进门,也同正君出阁之礼。”
我有些糊涂。“等等,母亲的意思,不会是说,她叫我一次大婚就把两个都娶进门吧?”
何太华“嗯”一声。“就是这意思。”
我晕了。两人同时进门,这叫什么事?估计哪个心里都不会痛快,最后倒霉的不又是我么。
“你到时就知这仪仗有多麻烦,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何太华温言提点。
不用到时,第二日进了宫见到那面孔正得像白板的礼仪官,连吃了几下她手里握着的白玉板尺,我就知道这规矩的可怕繁琐了。
那礼仪官样子呆呆的,站得也板直,可下尺的手法当真神出鬼没,一记打来,避无可避,虽说不是疼到难忍,也要火辣辣好一阵子。
最难耐的,是每吃一着,还要被谢清流嘲笑。
待婚夫妇都要进宫学仪,尤其今日这部分属于堂上礼节,包括如何行立起坐,如何敬茶谢客等等,都有相应的姿势拿捏。所以就一并教了。
江晋久据说身子不善,宫里就派了礼官去左相府里授课,于是这一堂学生就只我与谢清流两个。
初见面时没准备,很是愣了一会。
他倒一直好整以暇地靠在太师椅上,偶尔瞟我一眼,嘴角一勾一勾的。
我只作不见。等礼官进来授课,方才松口气,跟这人单独相处,即使不说话,都觉得有些累。
一会授课开始,我就开始叫苦不迭了。谢清流平日看着懒散,然稍稍用意,行如塘上风,立似月下松,一举一动,谨然又翩翩,看得我一面眼馋一面眼红。
可自己真是随便惯的人,一时半会哪里学得来这种样子。磕磕绊绊好容易撑了大半日,礼仪官终于说今日的公共礼节差不多了,稍息片刻就派人来分堂授课。
她一出殿,我立时扑到大椅上歪倒,举起桌上茶碗,也不顾冷热,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憋了一上午,此时终于可以不用顾忌形象,直喝得满身淋漓,喝完又故意用手抹嘴。其实平日也不至于这般粗放,但现在这么做,倍觉爽快。茶毕,又从桌面点心盘里抓了块芙蓉糕嚼起来。
吃了一半就觉有人站在我身边笑。翻个白眼不理他。继续吃。
谢清流笑道:“难为何公子了。”
我哼一声,将糕咽了,不在意地说:“这不算难为,我都要娶你了。”
他笑得更是欢畅,我回头看去,那一脸忍俊不禁虽说碍眼,倒是一点不牵强,更叫他的五官生动异常。嗓子有些干,就又喝了口茶。想了想问道:“谢清流,你为什么要嫁我?”
他眯起眼睛。“是我要嫁你么?明明是女帝叫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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