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下午佟母带着早早一道过来接,正收拾东西,刑墨雷进来了。

“大爸爸!”早早扑过去吧唧一下,给刑墨雷脸上盖了个糖戳,小丫头正嚼奶糖呢。

刑墨雷一只手拎起她,挥甩了两下,小丫头一半害怕一半兴奋的大叫。

“早早,不许没规矩。”佟母赶紧把孙女抱下来:“来,跟奶奶去还开水瓶。”

佟西言怔怔看着来人,停下收拾杂志书籍的动作。想不到他会来。

祖孙二人带上门出去了,刑墨雷坐在床沿,先弯腰隔着裤子摸了摸佟西言的腿,顿了一会儿,手伸过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师徒俩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分多钟,刑墨雷才开口:“还瞪!再咬一口要不要?!”

佟西言这才注意他脖子露在羊毛衫外面那部分,自己的牙印还未消,有些脸热,挣开了他的手,抽了张纸巾给他擦脸,问:“您怎么来了?”

“接你出院。”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刑墨雷忍不住伸手摩梭佟西言低头露出的光洁的后颈项,说:“交警队来电话,肇事车辆找到了,不过不用你过问,我会去处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想想工作的事,进修回来总该有些不一样吧?”

依旧是这样刻意的不着痕迹,连手和接触皮肤接触的那块地方,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佟西言点了个头,到底没有挣脱。

两个月的病假不算长,却也是难得。佟西言自毕业始,工作这些年忙忙碌碌,还真没有好好歇过。本就是喜静的人,腿脚不便正遂了意,得以安心在家里看些书,修几篇论文。只是人一旦有心事,做事效率就会锐减,他给自己做了张病假充电计划表,可是一天比一天拖延,索性望表兴叹,得懒且懒。

佟母就一个独生子,生怕儿子这是受伤开刀伤了元气,每天变着法儿在厨房里做功课,只差没做顿满汉全席出来。吃得佟家另三口人红光满面,佟老爷子晨练都有些晕乎了,上社区卫生站一量血压,比一个月前高出二十千帕,都超过临界线了,少不了又挨了医生一顿的唠叨。正在边上打针的街坊说,佟大爷这是日子过太闲了,就一个孙女儿,还小大人似的又乖又听话,玩着也没劲,要再能有个孙子折腾折腾,血压可就飙不了啦。

说者玩笑,听者有心。佟老爷子头一回研究起儿子的大事来了。当初娶的儿媳妇,样样都好,谁想那么短命嫁来才一年就走了。这几年瞧着儿子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是孤单的,要不孤单怎么会一心扑在工作上连家都不舍得回?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回头就跟老太婆商量了。

佟母说哟,怎么今儿个你倒是操心起来了,平时我催他那会,也没见你帮腔啊。

佟老爷子一作揖,夫人您大量,咱说正经的。

佟母仰过身看书房里儿子看书的背影,叹气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突然灵光一现说有了!还让他师父给介绍一个,刑医师人缘广,好人家认得多,错不了。

佟老爷子一皱眉,可别再给介绍个短命的。

佟母一瞪眼,去!

正说了这事没过几天,刑墨雷就被请到佟家去了。

刑墨雷起初有些犹豫,转念想,一个月没见着人了,再怎么拦着自己,也该有个限度,实在忍不住了就别虐待自己,就去看看又出不了什么事。就这么跟自己说了,周五下午去幼儿园接佟早早,驾在脖子上带去动物园看了一下午猩猩大象,三四点钟到了佟家。

佟母正要去买菜,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顺手一指说西言在书房里呢。

佟早早踢了鞋子就拉着刑墨雷进去找爸爸。

三月天气刚有些转好,斜阳照进书房,暖洋洋,佟西言趴在书桌上打瞌睡,书房里只有和煦春风带起书页的哗哗声。刑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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