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5页)

杰姬的事,前者让他伤心,后者让他气愤。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别人的痛苦和愤怒扰乱了他的心境,以至于他自己都无法估量自己的感受了。

他很震惊地发现有两位躲避记者骚扰的女性出现在自家门口。她们怎么能肯定自己会受到欢迎?琳的第一个反应是让他们找家旅馆住下来,但是杰姬坚持说只有这里是唯一杜绝别人骚扰的地方。这想法倒是跟歪呆不谋而合。

艾琳痛哭流涕,止不住地为自己背叛蒙德而感到歉疚。杰姬提醒琳,自己很乐意帮助亚历克斯。可是琳依然坚持说家里没有足够的地方。接着,达维娜哇哇大哭起来。于是琳当着两人的面把门一关,急忙跑去照看孩子,还看了一眼亚历克斯,示意他别让两个女人进屋。歪呆从亚历克斯身边经过,赶上他们两个,钻进了车子。一小时后,他回来了,告诉琳已经为那两人在附近的汽车旅馆以他的名字订了房间。“她们的屋子在树林里,”他说,“没有人会知道她们的所在,她们会没事的。”

歪呆拔刀相助的行为让晚上的气氛在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是他们共同的目标和席间准备的红酒让彼此之间的不安显得微不足道。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一边聊天,一边消耗杯中的红酒。但是仅仅商量是不够的,他们更需要行动。

歪呆完全赞成与格雷厄姆?麦克费迪恩当面对峙,让他解释在基吉和蒙德的葬礼上送花圈的事。他被亚历克斯和琳驳斥:因为没有证据表明麦克费迪恩参与了这两宗谋杀案,他们只能让麦克费迪恩觉察到有人对他怀疑,而不能让他说出事实。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觉察呢。”歪呆说,“这样他就能及时罢手,让我俩过回平静的日子。”

“但更有可能他会选择避开,然后以更加难以察觉的方法来攻击我们。他并不着急,歪呆。他可以用这一辈子的时间来替他母亲报仇。”亚历克斯提醒说。

“你们总是设想是他而非杰姬雇来的人杀了蒙德。”琳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麦克费迪恩坦白。”亚历克斯说,“如果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话,就没有人出来澄清一切了。”

他们就这样随意聊着,聊到无法接下去的时候刚好被哇哇大哭等着喝奶的达维娜打断。现在他们正在回顾往事。亚历克斯和歪呆回忆起在圣安德鲁斯大学最后一年那些恶毒的谣言给他们的生活造成的伤害。

歪呆第一个失去了耐心,他喝干杯中的酒站了起来。“我要去透透气。我不会被吓得下半辈子一直躲躲藏藏的。我要去散散步,有人要和我一起吗?”

没有人应他。亚历克斯正要去做饭,琳要去给孩子喂奶。歪呆借了亚历克斯的防雨夹克,出门去了海边。遮蔽了天空一整天的阴云终于散开了,天空晴朗,凸月(天文学术语,指月亮表面大部分是明亮的。)低垂在大桥之间的一片天空中。气温下降了几度,从海湾口吹来了一阵冷风,歪呆弓着腰把头深埋在衣领之间。他转了个弯朝铁路大桥的阴影走去,知道如果登上岬角就能俯瞰北海的景色。

他已经感受到了身处户外带来的好处。只要待在室外,没有人世的尘嚣,人就能拉近跟上帝的距离。他原本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得到平静,然而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仍然无法摆脱与童年和少年时期的联系。他需要独处的时间,确信自己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已经让境况有所改善。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自己这些年所走过的道路,梳理着自从信奉上帝以来自己卸下的众多心理包袱。他的思绪越清晰,心情就越轻松。今晚,他要给家人打电话,他要听到他们的声音才能安心。只要听到妻子和孩子的只言片语他就会有从噩梦中清醒的感觉,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点。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他最好还是妥善处理摆在他面前的棘手事儿为妙。

风越刮越大,在他耳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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