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各族,从战略角度上说处于极其重要的军事地位,早是天帝一桩心事。
卿尘看着夜天凌面色淡淡立于疆域图前,问答间精简利落,却将四藩的形势尽数收于言底。他此次同东突厥交战,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北疆情况,早同十一一起将撤藩的大事分析万遍,此时说来自然别有见地,透彻不凡。
卿尘暗自打量,其实从侧面看夜天凌和天帝倒颇为相似。她曾听端孝太后闲聊说道,夜天凌和天帝年轻时生的一模一样,就连行事的性子也像,沉冷善谋风行果断,难怪天帝亦常言“老四深肖朕躬”,将军国大事放手与他,而夜天凌也从未让天帝失望过。
如果这一幅父慈子孝图改天换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卿尘没有再想下去。
直到晌午,连午膳都耽搁了,事情方眉目渐清,天帝在云纹锦垫花梨木椅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孙仕安立刻递上一杯参茶。天帝饮了一口,道:“朕老了,最近总觉精力不济,以后这些事,你们兄弟要多商议着办。”
十一笑道:“父皇正当盛年,如何言老?”
夜天凌亦淡淡道:“儿臣尚有许多事情需听父皇教诲。”
天帝摆摆手:“老了就是老了,何需回避。你们去吧,卿尘,去上书房看看许克宗在不在,叫他来随朕用膳。”
卿尘正愁没有借口出去,欣然应命。一出致远殿,十一便问道:“怎么回事儿?今儿早朝见到你,吓我一跳。”
夜天凌沉声道:“是父皇昨日的旨意?”
卿尘长呼口气:“是,昨晚便被叫到致远殿,看了一夜的折子,方才在早朝上差点儿睡着。”事实已是事实,倒不像昨日乍接圣旨在夜天湛面前那么无奈了。卿尘别的长处没有,不为难自己这点儿倒一定做到,不过还是不甘心,问道:“旨意里说是暂代修仪,有没有可能另选他人?”
十一皱眉道:“父皇选了人,除非德行差池,否则……”
夜天凌负手前行,沿白玉阶道远远的望出去,许久道:“在父皇面前需谨言慎行,未有十分把握勿要随性建议,一旦提议心中当理据充足,亦不要轻易反口。遇迁调录用之事要格外小心,父皇对此甚为忌讳。最近无非几件大事,四藩、瘟疫、修编历法、还有便是天坛冬祀,多听、多看、少言。”
卿尘知道他虽不说,可话里意思和十一一样,不过更多了嘱咐,点头道:“看来我这修仪是侍定了。”
夜天凌眼底微微波动:“轻率言动,事或其反。我知你厌烦这些规矩,所以如今更要小心。身已在局中,莫如专心弈子,方为破局之道。”
就如自己当日劝太子一般,卿尘知道自从进了凤家那日起,她已经不可能同这皇宫脱开关系,笑道:“虽说伴君如伴虎,其实这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在皇上身边。你们也不用操心,我知道利害。”
十一亦嘱咐道:“跟在父皇身边不是轻松差事,自己要懂得调剂,当心身子。”
卿尘想到每日早起晚睡,道:“只一个字,困。”
十一笑道:“这还嫌困,辰时随驾御门听政已经够舒服了。我们当年在上书房学习,每日寅时便要起来,直到酉时才完成功课,那才叫困。”
卿尘咋舌,寅时,那不是早晨三四点钟吗?简直扼杀青少年茁壮成长。一扭头,见远远有两个宫女往这边来了:“我先走了,寻了许相好交差。”
夜天凌扭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戒急用忍。”
卿尘知他苦心,灿然一笑,沿另一旁往上书房去了。
一步一岁一枯荣
天帝召许克宗的午膳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卿尘和孙仕安皆未准随侍在旁,无从知晓两人谈了些什么。但膳后天帝着许克宗随驾去了松雨台,卿尘知道,无论从父子从君臣,天帝即便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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