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叮”的一声他便倒飞了出去,但他刚一翻身落地便再次攻来,体内又有一股力量透出。

陆鸿尚在回味方才剑上的怪异而炽热的力量,见他身影瞬动再次抢攻上来也不接招,上前一步二指夹断他的长剑,顺手之间剑气拂过;这一剑原本以何不思的实力决计无法避过,但这一次他偏偏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仰面像泥鳅一般足不点地地倒滑了出去。

“哦~,田奎的身法”,

陆鸿笑了一笑,在剑试时他与田奎交过手,自然认得这古怪的身法。

何不思眉头一凝,脸上尽****色,隐隐然有黑气浮现,握拳之间发出“咔咔”的声响,他低喝一声双足一踏脚下地裂三寸,长剑既断便索性以双拳硬攻,没有任何章法,只是势如疯虎般般凶狠来。

两人差距本就巨大,即便他进步神速比之陆鸿仍是相差太远;陆鸿没有兴趣与他纠缠,手掌如刀切在他的手腕上,继而探出手指点在他的胸口;手指刚一触碰到他胸口就感觉到炽热,他的身体竟好像发烫的烙铁,而体内气息暴虐,已然是入魔之像。

何不思手腕被他一切顿时疼入骨髓,但仍是咬着牙反手握拳迎面而来。

陆鸿指尖一发力将他震开,道:“够了,我这逍遥峰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他非是疾言厉色,但自然带着一种威严,何不思一怔,竟而没有再攻,只是体内的灵力仍旧是源源不绝透体而出,好像要将他的身体都撑破。

陆鸿上前一步手指点在他胸口,将自身灵气度入他体内,何不思体内的炽热力量本能地剧烈反弹,但在陆鸿压倒性的灵气灌溉之下终是无法兴风作浪。

何不思眼中戾色渐渐去尽,但他仍是面无表情,几是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

见他心魔尽褪,陆鸿缩回手指,道:“你经历坎坷,对力量渴望至此本没有错,但这等拔苗助长的邪功不过能满足你一时,现在你就已控制不了自身魔性,以后还想有什么作为吗?”,

听他如此说,何不思脸上寒意更重,道:“就算折我五十年寿也胜过被人看不起,生不如死的煎熬”,

陆鸿笑道:“生不如死?你入门之前的处境难道比现在好吗?”,

“人,能忍的了多少屈辱,才受的起多大的富贵”,

何不思冷笑一声,道:“是吗?我从一出生时就开始忍,年幼时饥寒交迫,我忍饿乞讨;舞勺之年,我一无所有,除了东讨西凑别无他法,依然忍耐着;待我成年后,我以为入了仙门就能出人头地,便砥砺修行,如苦行僧一般,可入门之后呢?我一忍再忍,但越是忍让一分别人就多欺我一分,事到如今,不是我何不思自甘堕落,而是他们逼我至此”,

闭上眼,两滴泪水划落,他旋即睁开眼睛:“哼,田师兄说的没错,在这残酷的修界,实力才是一切,恩情,良善,忍耐,统统都是笑话”,

“田奎?”,陆鸿笑了笑道:“与虎谋皮之人未必都有降龙伏虎的本事,但总要有虎口逃生的能耐,何师弟,你有吗?”,

何不思哼道:“若论修炼的天资我是及不上他,但要是论虚与委蛇的虚伪,阴谋害人的本事,他田奎未必就比得上我何不思”,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俨然变了一个人。

再不是当日那个胆怯懦弱但谦恭有礼,身处逆境却不改善良的何师弟了;现在的他已心如铁石,毫无情感。

陆鸿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回你的烟雨楼吧,以后莫再踏足我这逍遥峰了”,

何不思道:“或许有朝一日我必会堕入魔道无疑,但你的恩情我总会记得,告辞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飞出逍遥峰。

陆鸿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若虚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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