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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银光自弓弦上射出,探出五尺搭在弓身上,他手臂微微倾移那银光所化的长箭便对准了陆鸿,那一刻纵然身在混元一气功的防御之内陆鸿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秦阳三人俱都抬起头看向那张银弓,看着他一点一点向后拉的弓弦,看着那银光爆闪,不断放大的长箭,看着易麟那血丝蔓延的双眼。

“师父,这天狼弓是我贤文馆镇馆之宝,真的要送给徒儿吗?”,

“你收下就是”,

“师父,这可是镇馆之宝,馆主若是怪罪下来。。。。。。”,

坐在书案后的庄姜手中的笔稍顿了顿,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什么镇馆之宝?法宝再厉害也只是一件死物,我贤文馆昌盛至今靠的不是什么镇馆之宝天狼弓,而是一代又一代经世致用,佩戴各国将相之印,心系苍生的儒门高足,馆主已年逾四十,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只知读他的圣贤书,他要这天狼弓有什么用?”,

“这一代弟子中,你最有希望超越馆主,天狼弓你拿去就是,馆主但有怨言我给你担着就是”,

“是”,

他心中窃喜,握着天狼弓的手又紧了几分。

正要退出却见庄姜轻摇了摇头,道:“西北望,射天狼,这张弓势如勐虎,气冲牛斗,你却一副儒弱之象,是不是师父平日里管教你太严了?”,

“师父,弟子只是持礼以待”,

“却也太拘束”,庄姜站起身,走到后面墙上那张写着“中庸平和”四个大字的牌匾之下,背对着他,道:“十年,二十年以后这馆主的位置很有可能是你来坐,我贤文馆已经守中庸之道百年有余,是时候出一位雄才大略的主人了,你虽天赋甚高,却既无四海归一的雄心又无以弱胜强之悍勇,满脑子想的都是。。。。。。”,

她回过头细细看了他一眼,揶揄地吐出五个字“不伦之情事”,

“师父”,

易麟心中一惊,头上冷汗顿时流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历历心劫(上)

十一年前,贤文馆博古屋庄姜的高徒易玄练功不甚,走火入魔而死。

听说他死的既凄惨又诡异,连尸骨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座衣冠冢;时易玄于贤文馆内外已颇有声名,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其人好鲜衣怒马,好美酒美婢,豪放潇洒,为人刚硬不屈,不拘小节,但大节不亏,常言“大礼不辞小让”,深得馆内前辈器重,对于他的死馆中许多人都扼腕叹息。

当时的易麟尚未正式入馆,只在侧殿书院跟随夫子读书写字,习练基本的儒家内家功夫,易玄是十五岁时死的,易麟时年十二,在外人看来易家两兄弟一人刚毅勇勐,桀骜霸道,可主外事,一人谦逊儒雅,心细如发,可主内事,假以时日磨练一番必是两块良玉,日后贤文馆少不得由他二人共同掌管,便如同当下颜无暇与庄姜一般。

但易麟自知,与兄长相比,自己的天赋还是稍有不及,就拿功法来说,易玄十二岁时已经将贤文馆正统的明圣功法练到第三层了,即便整日交友游玩,观花走马,做任勇豪侠之事,儒家六艺也不会落下,而他整日刻苦读书,刻苦修炼,易玄死时他的明圣功法也只练到第二层,儒家六艺也只学了礼乐射御四道,可想而知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高大伟岸。

自别了父母进入贤文馆后兄弟两便是彼此唯一的依靠,而更确切的说对易麟来说,这个年长他三岁的大哥便是他唯一的靠山,替他遮风挡雨,替他将父母未能尽到的那份责任也尽了。

得知易玄身死的消息后易麟如遭雷击,感觉天好像塌了下来,天大地大,贤文馆也很大,但没有了那个人,偌大的贤文馆只让人觉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夜风沁骨。

他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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