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2/5页)
是司徒空身边贴近的人,就光这一点,也够他们彼此理解,心心相映。
尹正是夙身边唯一能找来商量事的人,知道司徒空出了事,回来后,夙也是头一个首先在尹正面前挑明了打算。尹正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能达成共识,便义无反顾,认可的事便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他为人性情如此,怕是一辈子即使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变。
夙也是撞得头破血流都不肯回头的人,可与尹正却并不相同。
他随波逐流,漂到哪算哪,有可以靠岸的地方便靠一靠歇一歇,没有便一直大风大浪地被卷着漂下去,哪天要是江水覆没了他,尹正看他也不会有怨言的样子。
虽说人骨子里的根性不会变,可脾气性子总也会被慢慢麽圆滑了。和有棱有角的尹正最大的差别就是,夙是块被打磨得圆润的软玉,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寒气渗骨,却也有其温润上心之处。
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是三年五载所成,而就在这半年。尤其是司徒空走了以后,他就更像是沉在清池河床下任水流细磨。
尹正斜眼,看身边的小美人薄得像纸一样的身影,溶在余晖里如梦似幻的金色光罩裹着他,随时可能就化作一团柔光消失了。
他低沉道:“小银最多就气几天,你多找几个医生好好照顾他的病。那只乌鸦,你怎么打算?”
映着暮色的那种萧瑟与惆怅,夙脸上却是看不见这些情绪的淡然,灌了口咖啡,清润的嗓子就像冰玉的质感:“劝降。”
尹正愣了愣,看夙正经八百,镇定自若的模样,那架势,那口吻,和某人有那么点点像……
一片异样的沉默……
“呵呵……哈哈哈……”尹正忽然就捧腹大笑起来,手里的啤酒差点洒了一地,人在椅子上晃得痴痴巅巅。
夙眼睛瞪了瞪:“如果司徒空说这两个字,你是不是也这样笑?”
“噗……就是因为司徒空最厉害的地方是你最欠缺的地方,我才想笑——”尹正笑得岔气,忍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子,“劝降这种事,对付骨头硬的只有软磨硬泡,通情达理。你先用小银引他上钩,又让他知道你利用了小银,他只是给了你一拳没打得你满地找牙已经不错了。上官七戒,你的为人处世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夙习惯了尹大爷的豪迈,笃定地撇了撇嘴:“切,他又打不过我。”
“他打不过你,但可以气死你!”尹正还没笑够,捂着肚子脸皮还在抽搐,过了会,甚至离开座位,痛痛快快笑得整个人都歪歪斜斜,直不起来。
“好,很好,我看你怎么劝降他。就你那张嘴巴,哑巴都不买你的账,你还想劝服别人,哎呀……”尹准将面对夕阳,酣畅地大灌啤酒,仿佛有那么一股热血澎湃的劲头,“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司徒空就不会走喽。”
尹正那张恶毒的嘴巴,能把埃及木乃伊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他。
夙瞪了眼那欠揍的猖狂人影,把空罐头捏扁了,瞄准那根细杆子丢过去。罐头蹭着尹正的头顶发梢飞过,尹正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你别指望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懂么?”看夙眼神变了变,他吞了吞啤酒,再补充,“你也别指望小银,他那个牛脾气,没两三天好不了。”
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屑地瞅着尹正:“谁指望你们了,劝降不一定就非要用嘴巴,我先饿他几天,消磨掉他的意志,等他精神防线崩溃了,自然会投降!到时候,我等着尹准将你拜我为祖师爷,切!”
大概是脸被打肿的缘故,又或者是尹正实在嚣张得气人,小美人发飙起来也声势浩大,扭头往飞船扬长而去,撇下一串在空气里荡漾的笑声。
【193】
对于劝降鸦,夙虽有孤注一掷的势头,不过在大局未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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