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4/5页)

没做两个月就被常去洗脚城的佟老板看中,她就辞了工作,住在佟老板给她租的房子里。佟老板每月给她三千元零花钱,平时还常送她衣物首饰。”

听到这里,胡海波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怨不得她的,稍好一点的厂都不要乙肝携带者的,不能进好厂,回家又赚不到什么钱,走上这条路是必然的。”

一直在喝闷酒的李清老公显然喝得有些多了,他一反刚才的腼腆,情绪激昂地说:“为什么中国会变成这个样子?农村的漂亮女孩都来城市给男人按磨、洗脚、推拿?农村的男人给城市人修路、挖地、背砖头,还要什么狗屁的暂住证!老天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有人生下来就要忍受贫穷,有人生下来就是既得利益者!”他边说边捶着桌子,最后竟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李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乔健,大过年的,你有完没完,当着这么多弟弟妹妹的面,也不怕丢人!”

没想到听了这话,乔健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对李清怒目而视,用食指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哭:“你她妈的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结婚五年了你连只鸡蛋都没给我生下,你还有脸说我!”

李清气得浑身哆嗦,回骂道:“没下蛋是我的事吗?那是因为你自己没种!早就叫你不做该死的电镀了,可你说除了电镀厂你找不到工作!是谁他妈说的,自己厂里好多男工生不出孩子,其中包括管生产的副总!”

乔健立刻暴跳如雷,“腾”地站起来,随手拿起盛汤的碗就象李清砸去,李清急忙一闪,那只汤碗“砰”地一声砸在对面的墙上,摔了个稀巴烂,碗里的汤汤水水溅得到处都是。李清立刻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

李梅看到姐姐哭了,连姐夫也不喊了,大声责备道:“乔健,你在广东这几年什么都没混到,在外面象狗熊回家就打老婆,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乔健反手就扇了李梅一个耳光,胡海波立刻扑上去当胸给他一拳,骂道:“你他妈想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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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健没提防,立刻摔了个仰八叉,连带桌子也差点翻了。乔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向胡海波扑来。胡海成立刻和弟弟站在一起,冷冷地说:“是你打人在先,你要是再敢耍酒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和米娜也愤怒地望着他,他眼珠一转,很快恢复了刚才的腼腆斯文,“嘿嘿”一笑道:“我喝多了,喝多了,吃饭,吃饭。”

我和米娜赶紧将战场收拾一翻,可再坐在桌子边,人人都没有了食欲。只好胡吃了几口饭草草收场。虽然家里乱成一团,但李梅还是和胡海波将我送到了厂门口,年底正是东莞最乱的时候,他们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让我非常感动。李梅让我三天都到她那边做饭时,想到刚才吵成一团,他们心情肯定也不好,便没有答应她。

虽然其余的三天我在厂里买了饭票,因为在饭堂吃的人很少,大多数是去亲戚朋友或老乡处租房子做饭吃了。所以厨房的人也很怠慢,饭都冻成了疙瘩,菜里也结着一块块的油块。每次吃饭时,我们都把饭和菜放在一起,然后冲热水进去,冲一次倒掉一次,直至饭菜有些热气了再吃。

宿舍里除了我,还有两个人跟我一样是在饭堂吃饭的。一个是车位组的张珊,一个是包装组的柳翠花,大家都叫她柳姐。平常我们的关系也是淡淡的,这两天就我们三个人长期在宿舍,反而亲热了起来。因为除夕和初一早晨打电话的特别多,直到下午磁卡电话前的人才少了些,我才和张珊结伴去打电话。

前段时间,阿姨家的“小霸王”因一件小事把我弟暴打一顿后,妈妈便和弟弟般回我们家,暂时住在灶房里。我的电话是打到村里一个“包工头“家的,全村只有他一家装了电话,电话号码是年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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