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3/5页)
近,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过份的拘谨和守旧,另一方面是根本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但从和他仅有的一次谈话中,他似乎并不是一个拘谨和守旧的人。那么,只剩下后面一个原因了,那就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这个想法让我沮丧。倘若真的如此,那么,我在村里的名声,就是雪上加霜了。想着我所经受的一系列磨难,我不由得潸然泪下,泪水流进脖子,非常冰冷。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自主地打个了寒颤。
这时,我听到院内人声嘈杂,肯定是我的亲人们各自回家了。妈妈焦急地叫着我:“海燕,海燕。”
我知道她是叫我回去送刘军,但想到刘军那淡然而疏离的目光,我便假装没听见。直等到人声全部远去了,我才回了家,落得妈妈好一阵埋怨。
望着妈妈堆满笑容的脸,我感到非常内疚,实在不忍心把内心的担忧告诉他。我沮丧地想,过了年再说吧,过了年,按照本地风俗,娘家要接出了嫁的女儿回家过一段时间。如果是女孩未婚但确定恋爱关系的,男方则会接女孩到家里玩一天。如果刘军过年后会来接我,那就说明是我多心了。
我暗暗祈求:但愿是我多心了。
286。
因为有了心事,我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快天亮了才勉强睡去。本想睡个懒觉,谁知,妈妈却早早把我推醒:“快起来,今天轮到我们家给王奶奶送饭了。”
我惊讶地问:“王奶奶?就是那个住在村外的五保户吗?她快八十了吧,身体不是一直很壮吗?我在家时,她还能自己打水做饭呢。”
妈妈点点头:“就是她,她家没有机压井,去年到河里提水,不小心跌倒了,从此再没站起来,一直躺在床上,连饭都吃不上。后来还是村里人看她可怜,便让每家轮流送饭给她,她勉强活到现在。要是有人家因为太忙或别的原因没送了,她就要挨饿。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她屁股下的肉都烂掉了。每天只能半睡不躺地呆在床上,这样活着,真是造孽呀。”
我奇怪地问:“她是五保户呢,村委会就不管吗?”
妈妈叹了口气:“管什么管?自从她不能种地后,连基本的口粮田都种不了,只好一任田地荒芜。以前有农业税的时候,村里每年还多少还从提留款里拔出点粮食给他们。在农业税取消后,这点粮食也彻底没有了。就连专门发给五保户的救济款,经过上面层层扣减,也只能每年年底时,领到50块钱。”
在这个物价突飞猛涨的年代,真不知50元够干什么用的!
送给王奶奶的饭,是用专门的一双碗筷,碗有些缺口,筷子也黑不溜秋的。我不满地 说:“这么破的碗还能用吗?王奶奶年纪大了,划破嘴怎么办?”
妈妈不满地说:“我家这还算好的呢,有些人家,还用喂猫喂狗的碗送呢。”
我只好闭嘴。妈妈本来是把昨晚的剩米饭装在碗里的,还放着一块冷冰冰的咸菜。趁妈妈转身的空隙,我把剩饭剩菜倒掉,盛了一碗蛋炒饭,还夹了几块半肥不瘦的肉。虽然这是昨晚的剩菜,但都是刚刚热过的,味道还不错。
王奶奶的家是一幢简陋低矮的土砖房,房门前的空地上,满是枯草。枯草间有一条略有痕迹的路,这条路大概是村里送饭的人留下的。刚刚“吱吱嘎嘎”推开东倒西歪的破木门,一股浓烈的臭气便扑面而来,我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滕出一只手捂住鼻子。
房间内很冷,唯一的木窗房用一张破报纸堆着,风一吹过,发出“扑扑”的声音。就着外面的亮光,我看到床上头半躺着一个干瘪的老人。老人脸上刻满了核桃一样的皱纹,脸的颜色和身上那床薄被颜色一样,
如果不是那满头的白发,我甚至分辩不出哪个是她,哪个是被子。那满头头发随着窗外的风吹一摇一晃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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