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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奇怪:“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这位萧先生了。我跟他一点也不熟。”

这话说出来,除了当事人,没人会相信。夏棠也只当吴苇是在搪塞他,心中略有不快。顿了顿,才道:“现在,吴兄弟还愿意跟在下回祈山派吗?”

“自然。不然我怎么进万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吴苇心里也知,一会见到祈山派的人恐怕又得面对几番旁敲侧击的轰炸,但毕竟对这个夏棠的耿直纯真还有些好感,这些迂回的沟通前世也是常常演练,虽然不喜欢,也并不会难做。

“这个吴兄不必担心。经此一事,我想,过不了今晚,吴兄弟就能收到武林大会的请柬。到时,吴兄不须跟在我祈山派身后装成小弟子了。”夏棠笑得有些无奈,说着这些话,身体本能地离吴苇已远了一步。

“棠儿又在胡说!”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伴着爽朗的笑声:“吴少侠愿意与本派同去武林大会实是一桩美事,棠儿怎能拒绝。胡闹,真是胡闹!”

“见过掌门师叔。”夏棠退后一步,施礼站好,不再说话。

吴苇听来人声音一派豪迈,可真见本人却只是个干巴小老头,留着山羊小胡子,随着说话时一动一动,看上去煞是滑稽。

第三卷 武林秘史(1)

不是别的原因,只是除了发型衣饰,吴苇感觉越来越觉得好象回到了前世。古代人与现代人一样的虚伪,一样的老谋深算。笑呵呵的祈山派掌门,有些意外也有些无奈的夏棠,这些从萧照说出那句话起,吴苇就知道必然会面对的。不是应付不来,只是觉得累。真的很累。所以,特别,特别在这个晚上想念林宽。

无关爱情什么的,那种太脆弱的感情,吴苇一向不太相信。前世不信,这一世想到小吴苇的死因,就更加无法相信。温暖的,强大的,持久的感情――比如亲情,才是吴苇敢于放心依*,放心领悟的感情。所以,林宽就是父亲,一个这世上最完美的父亲。

颠沛流漓,一段日子以来吴苇都没有以正常方式运过功。今夜,吴苇正襟危坐,五心朝天,抱守元一,静心动功。不象当初的清凉气息那样调皮,指挥一下动一下。变成灼热性质之后的内息特别自觉,吴苇引导一次过后,就自动自发地循周天而行,一丝不苟,非常乖。

吴苇分神监看着周围。祈山派掌门张歧凤在与自己一番周旋之后,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已派了人以保护的名义监管着自己。而其它吴苇不知道的门派,在暗处也有五六伙人匿着。

也不错,这样互相牵制互相制衡的场面是自己乐见的。越是如此,自己越是安全。那个可恶的萧照想用这种法子把自己逼过去是没有用的。自己固然不会丢下林宽,但也不愿为了林宽失去自由。这世上,其它人都比萧照好对付得多。这是吴苇现在的看法。最少别人对自己有所谋自己可以理解,而萧照却让吴苇完全猜不透,到底为了什么原因,会让萧照这个大人物把昭宁一个小艄公拖进这堆麻烦里呢?

“叩叩叩”三声节制的敲门声,吴苇凝神敛气,慢慢收功。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哪位?”

“是我,夏棠。”夏棠的声音不比初遇时那么自信,甚至还能听得出一些沮丧。

吴苇对这家伙还是有些好感的。不由笑了笑,走上前去,亲自开了门:“我还以为有张掌门在上,你都不敢再私下见我了呢。”

夏棠有些郁闷地嘟了下嘴,显得有些孩子气,没搭话,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吴苇关上门跟在他身后,看他坐下,才问道:“怎么啦?”

“吴兄,对不起。”接过吴苇给倒的茶,夏棠顿了顿,抬起头来,跟个小狗一样,可怜地看着吴苇,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吴苇觉得这孩子真不容易,在祈山派这样的门派长大竟然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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