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三州之围解了没?”
“还没呢!”
“几天了?”
“少说也五天了吧!”
“驻北的军藩一向锐不可当,怎么这次不经久,一下就被围呢?”
“这次与往常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听说是契丹胡头儿耶律德光领了十万骑兵御驾亲征,兵分三路围堵三州,目前不攻也不打,按兵不动只是围城。”
“这到底是安著什么居心?”
“先牵制各方节度使让他们短期无法互相支援,然后再一一破城进去,网罗将相。”
“京师怎不派人支援呢?”
“时机不好。旧皇驾崩,新皇才刚登基,为了防止政变,打著调兵遣将的算盘想乘机削去一些节度使的权力,可是,朝廷派近水灭远火的把戏被那些节度使看穿,他们怕丢了军实后反被新皇剿杀,所以两边都互相推托、按兵不动,任北界的边防遭殃。”
“这契丹胡儿还真是会趁火打劫啊!”
“就是说……”
耿毅在一旁听得心焦,忍不住打岔问:“敢问大叔,您们谈的三州是哪三州?”
“哦!幽、瀛与蓟,其中还属幽州之围状况最剧。”
耿毅一听,脸色倏地转白,匆忙道一声谢后,二话不说地回到马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心下挣扎著,为究竟该往南或北而矛盾?因为不论他如何选择,都将站在地狱与天界的交叉口。
他若往南,是柔情似水与天上人间的甜美沉沦,但是终其以生,他难原谅自己,对父亲对族人的愧疚会让他置身地狱之境。
倘若往北,是战火连天的生死搏斗,他可能未能进城见父亲最后一面,便丧命胡敌手中,让人心绞更甚的是,他与檀心携手同心的日子便要幻灭。
“可是……你若能生还的话,又如何呢?”耿毅像是在暗夜里见到一线曙光似地问著自己。
那当然是……千里万里都要回大寺去寻她!
看见希望后,他也了解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将马牵出来后,掉头往北,急如星火地朝来时路,回奔而去。
待耿毅风尘仆仆地赶回北界时,五天又过去了。
情况正如那批商人所述,他回程所经之地,明显地被打劫、掠夺过,数以万计的骑兵师团在城外方圆一里处便扎下营,形成飞鸟难度的精锐攻阵。
耿毅只得往回退,找一个暂时藏身之处,再将对策想清楚。
他想起了一个上密道,那是小时候从城里偷溜到城外捕云雀时挖的,他因为从没被大人抓到过,也就从未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当夜,他摸黑溜进契丹兵营,偷了一套胡服出来,他在草堆里将衣服换上,才要转身就被巡夜的兵发现。
一把长枪说著就要往他的咽喉刺来,
他紧急喊出一句契丹语,“别刺!我出帐撒泡尿而已。”接著就直瞪著寒光闪闪的枪刀。
“小毛头,有尿就地撒不行吗?下次鬼祟跑那么远,当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下快回你的营帐去!”
耿毅像有鬼在后面追似的,连滚带爬地混进契丹营地里。
白天耿毅与自己赌命,潜藏在不同的营车里,晚上则是效法沙漠苍鼠四处找掩护,渐次地朝前方营地偷摸过去。
日伏夜出地熬上三日,他总算摸进最前阵。
他将前阵的情况大略勘察后,了解契丹兵马为了反制汉将架在城头处的连弩长弓,自动退守了五百尺;明智保防的决策,却不利于耿毅的入城计画。
“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耿毅伺机而行,在一个黯淡无月的晚上偷得一匹快马,出其不意地从契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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