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江锦衡又自顾自的问:“行李可都备好了?”

余庆元答道:“都备下了,比我进京赶考的时候东西多了不知几倍,那时想着什么在路上或者到京城都能买,这次连冬天的鞋袜都备了两套。我看我可不是由奢入俭难了。”

江锦衡笑她:“连你这都叫奢?你不用担心,我看你是没得俭可入了,再入就入成叫花子了。”

余庆元知他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没见过什么寻常百姓的生活,不与他争,只打趣道:“我若成了花子,也不问锦衡兄讨饭,你只给我支打狗棍,我便好开张了。”

江锦衡一拍大腿:“我这次来倒真有东西要给你的。”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个木盒。

余庆元接在手里,见这盒子手工颇精致,问道:“是锦衡兄自己做的?”

“是,你打开看看。”

余庆元打开一看,盒子分两格,里格有又盖,外格里装的是只小巧玲珑的竹筒。

“小心点儿。”江锦衡见她要拿那竹筒,忙提醒道。

“这是做什么用的?”余庆元见竹筒一端封死,一端有好多小孔,拦腰一道接缝,心中一动,说道:“难道是装椒盐的瓶子方便我路上吃饭?”

江锦衡又气又笑,从她手中抢下竹筒,小心翼翼的拿有孔的一端对准了远处的一个花盆,拧动靠近自己的一段,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花盆的脆响,再一看,硕大个花盆已经碎成数片,土洒了一地。

余庆元又惊又气,跑去查看,发现那瓦片和土间,已经插了十数支钢针。

“把那些针捡出来吧,一共十八支,别少了。”江锦衡得意的支使她。

余庆元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心的把针都挑出来,走回去放在茶几上。

“看,可以这样装回去。”江锦衡从中间拧开竹筒,教她装回钢针。

“盒子里还有不少备用的。”他指指盒子里关着那大半边说。余庆元打开一看,果然寒光闪闪,竟有几百支。

“送给你路上防身用。”江锦衡把竹筒交回她手上。“我这几天连夜赶制出来的,只此一份,赔你那破花盆是尽够了吧。”

余庆元打量他,发现他确实眼下发青,想来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上面,心头一热,竟不知说什么好。

江锦衡也不见怪,只继续说道:“这一路虽是官道,通常都是太平的。可我见你的样子,不像是身上有功夫。带上这个,万一有个状况,拿来防身总是好的。平时留心,莫伤了自己。”

“锦衡兄如此用心,我简直无以为谢了。”余庆元千般感激,又不知从何说起。

“何必客气,这还是上次和你说起‘蓄力’后想到的,我后来拆了那水车,将那西洋发条又研究了研究,现在已经能仿制个□不离十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比那更好的。”

说起做手工的话题,江锦衡就显得格外兴奋,余庆元不愿开她那现代常识的金手指,也就没多插话。两人聊了一会儿,茶喝光了,话也跟着少了,天色渐晚,院中便能看到那满天的繁星。

“晋王这个人,你相熟吗?”余庆元想看看江锦衡自己对这朝中派别有何看法。

“不熟,只见过几次而已。”江锦衡回答得太快,看样子也不想多谈。

“嗯。”余庆元放下手中茶杯,抬头看天,心情也算不上失望,想的是她若有自己的骨肉亲人,也必不会为提醒朋友而背后讲他们的是非吧。

于是又无话,江锦衡再稍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了。余庆元不留他,送他出了门,最后收拾了行李和院落,将那盒子放进随身包裹,打碎的花盆扫进簸箕,也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有驿站的马车来接她,差役刚帮她把行李搬上车,蔺程的马车也到了。蔺程都没正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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