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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好像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生在豪門,不被看重的無奈,「和你打架有什麼關係?」

「會受傷,會進局子,他都會知道,就會注意到我,那時候我才覺得自己也是他兒子,他至少還會罵我,不至於完全不管不顧。」 他抬起清涼的眸子,在白光下更顯得冷意恒生,他語氣很沉,說的每個字份量都很重,

「……」沈離眼中閃過一絲驚嘆,啞然說不出話,她才明白陸長鶴這個人,遠沒有她想像的那樣簡單。

他絕不是一個純粹的浪蕩公子哥。

陸長鶴頓了頓,轉而自嘲笑笑,像釋懷,又像從一個牢籠走進了另一個牢籠,「怪就怪那時候腦子不好,現在我才不管他在不在乎,他最好當沒我這個兒子。」

雖然他一出生就在羅馬,但人人都嘲他沒有羅馬的命,曾幾何時,他也只是個渴望被父親關注的孩子,只是後來失望攢夠了,真的會不抱任何希望。

他少時所渴望的,所希冀的可能,都在漫長的歲月更迭里,化成一地泡影。

沈離想去拉拉他的胳膊,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又收了回來,眼底也翻上苦澀,「那你現在不當賽車手了,也和陸叔叔有關係嗎?」

「……」陸長鶴沒答,只是神色慢慢僵了下來。

他在父親眼裡一直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子,他極端到會讓陸豐顏面盡失以此來博取關注,他叛逆地去幹過很多事情,包括玩賽車,他不否認,當初一心栽進這個圈子,有一部分來自於父親的反對。

他越嫌惡,他就偏要去做。

演化到後來,他不止想要得到關注,更多的是一種報復,陸豐越恨他不成氣候的樣子,他就越把這幅樣子做給他看。

後來陸豐氣得要斷絕關係,全家人包括陸硯安都在勸他,他才終於聽了一回話,哪怕那時候他真的有些喜歡賽車了。

但出身豪門,身不由己。

這是哥哥告訴他的。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這是你的事情。」沈離不再逼問,她不清楚事情的起因,也沒辦法完全感同身受,只能片面地安慰,「但是,時間很長,一切都會過去的。」

都會過去的。

好的,壞的,都會成為過去式。

但他心裡的坎,那條從小到大橫亘於父親與他之間的坎,永遠過不去。

「這裡還有小花呢。」

眼看路段走進了一條小巷子,旁邊有路牌這裡還有名字——安和野巷。

這條路的地磚層次不齊,有沿著牆壁處空餘出來的泥土地,沈離盯住了那裡冒出來的幾簇野花。

話題的轉變總算讓氣氛不那麼死,陸長鶴揮了揮腦中的情緒,認真跟她一起盯著野花,分析道:「我覺得長玫瑰更好看。」

「你在胡說什麼呢。」沈離轉頭瞥他一眼,反駁道,「玫瑰應該長在溫室里,或者環境不錯的園子裡,這樣逼仄幽暗,不見日光的野巷子,怎麼可能有玫瑰。」

「話不能說那麼死。」陸長鶴眨巴兩下眼睛,目光嚴肅,「我喜歡這裡長玫瑰,我買它個幾百枝,插滿整條巷子地磚縫隙里也行。」

沈離當他胡扯,「你真不講理。」

陸長鶴不跟她扯嘴皮子了,一路走出巷子,到了對街,帶著沈離停下步子。

「在這等著,鐲子給我。」陸長鶴朝她伸出手,「我去給你拿去修。」

她寶貝那玩意寶貝的很,還是不放心直接交到他手上,「不能一塊兒去嗎?」

「我又不會吞了你這玩意兒。」他薄唇勾起,哂笑道,「你腳程慢,我懶得踩螞蟻過去。」

沈離無法反駁,只能猶豫著把幾段玉鐲放進他的掌心。

陸長鶴收好放進褲兜里,連帶著雙手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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