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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讓她感覺很不好。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ldo;沈晨&rdo;卻也發現了她的存在，腳步一頓停在原地，微垂著頭，不動不說話。

一陣夜風拂過。

吹起兩人的衣擺。

站在廢墟山頂|端的凌曉與站在平地上的少年遙遙相對。

整個場面靜止地宛若一幅畫卷。

然而，註定了的，它不可能永久靜止。

最先開口的人是凌曉，她不缺乏耐心，但這不代表她願意在任何一人的身上消耗自己的耐心。起碼此刻，她是不願意的。

她很是直接地問：&ldo;為什麼跟著我？&rdo;

這是不容辯解的事實，更讓她暗自心驚的是，他看起來很整潔，似乎完全沒遭遇到陷阱。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他避過了全部陷阱。

這句話後，又是一陣沉默。

驀地，站在原地的少年發出了一聲輕笑：&ldo;你猜？&rdo;

凌曉眯起眼眸，很顯然，她沒什麼心情和對方玩什麼&ldo;你猜我猜大家猜&rdo;的遊戲，於是抬起手就從身邊的廢墟抓起了一塊一米長寬的牆面殘片，掂了掂後，冷笑著反問：&ldo;那你猜我會不會把它砸下去呢？&rdo;

話音剛落，那少年驟然大笑出聲。

他一邊笑一邊說出了這樣的話‐‐

&ldo;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壞啊。&rdo;

與此同時，他抬起了頭。

凌曉的呼吸一窒，她之所以會關注沈晨，還有個不足與外人道的原因就是，他也是雙黑‐‐這話是不能明著說的。因為最初的龍國遺民似乎就極其看不慣發色眸色奇奇怪怪的人，還引發出過一些有些類似於&ldo;種族歧視&rdo;的&ldo;公案&rdo;。

但是，這個&ldo;沈晨&rdo;，他的左眼是紅色的。

殷紅如血的色澤。

他的左眼。

他的眼神。

他的表情。

他的語調。

以及那如同兩條毒蛇般絞纏在一起的好意與惡意……

她想，她已經認出這傢伙了。

凌曉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可否認，這傢伙的確給她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如若可以，她是完全不想看到他。但同時，又有種&ldo;第二隻靴子終於落下來&rdo;的輕鬆感。

畢竟，像這種陰險的毒蛇，藏起來時可比冒出來時要更為可怕。

&ldo;看來，你已經認出我了。&rdo;&ldo;沈晨&rdo;……或者說變|態笑了，笑得很是開心，&ldo;果然我們是天造地設的家人。&rdo;

凌曉有點想吐槽他的語文水平，但到底還是忍住了，轉而說了另一件她很在意的事：&ldo;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混進學校來了。&rdo;

可是，很奇怪。

戰鬥視圖中顯示的人還是沈晨沒錯。

這個精神力也的確是沈晨的，和變|態的完全不同。

一個人怎麼可能存在兩個精神力呢？像她，哪怕有凌泉作弊，也不可能長時間改變精神力。

更別提，變|態和&ldo;沈晨&rdo;怎麼看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外貌身材聲音等等方面，沒有一點是類似的。

大分|身術？

……不可能吧！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ldo;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