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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方盛面上無限失意,眼有絕望之色,&ldo;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是閱卷官。他好不容易到了長安,老天爺卻要我親手葬送他十年寒窗的希望和理想,讓他為之努力的一切付之東流……你說這到底是他的劫,還是我的劫?&rdo;
卿如許心中觸動,只覺得胸中連日來的那股不平之氣又翻騰起來,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ldo;長安代表了大寧最為富庶繁榮之地,我生於斯長於斯,借著父親的庇護,向來做事只圖一時快意。昔日你在逐華詩宴上也曾提起過長股國,你說大寧未來將向何往,也皆在年輕仕子手中。其實以前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以為血統天定,等級自分。可後來見到安慈後,我才開始意識到所謂出身,並非天定,可能只是起源於人的貪念,不過是一群人想要轄制另一群人,才編造出的謊話罷了。就像混族人的科舉,也不過是一場當權者的戲罷了。&rdo;
世間眾生的性命,似乎都掌握在當權者的手中。以一己之身,對抗整個天下,一如蜉蝣撼大樹。
卿如許道:&ldo;正是因為眾人皆知這是做戲,因而才不約而同地噤若寒蟬。你早前在殿前問及陛下如何閱卷,便已經探明了陛下的意思,你又何苦非要去撞那南牆呢?&rdo;
季方盛笑道,&ldo;我做這些,只是想為混族人說句話,想為天下所有像安慈這樣的人,討一回公道。就算不成,大不了便是一死。這世道不公,所有人萬馬齊喑,敢怒不敢言,可大丈夫得立於天地之間,豈能因為位卑言輕而不發聲?微弱也罷,孤掌難鳴也罷,總要有人抗議。即便身先士卒,也算死得其所。&rdo;
卿如許聽得此言,心生敬佩。
季方盛不愧是蔡老的得意門生,承其志,得其衣缽。也或許,蔡老本也打算要為混族人在御前進言的,只是卻被季方盛搶了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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