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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市场经济中得以稳固。这种“行政吸纳政治”的体制更多地强调秩序而非*,强调专家治国而非大众参与,强调治理而非政体类型,国家的实质不发生根本变化,保证了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所需要的秩序。

社会生长与现代国家构建:社团组织的发展

社会生长(市民社会)是现代国家构建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与其他四个基本构件相比,社会生长不是国家本身的制度组成,而是现代国家构建过程中的基本要素。从世界范围的经验看,各国的社会发育程度优劣都对现代国家构建起到了支撑或阻碍的作用。

为了更加确切地透视社会生长的真实状况,将各种社团性组织纳入研究视野当中,本文更多地从社会资本的视角来观察J市社团组织的发展,并将“社团”定义为一种社会空间,在这个空间中通过正式或非正式团体的成员关系把分散的个体或紧或松地联系在一起。在J市,这类广义概念的社团组织很多,既有传统的草根性组织,也有现代性的社会中介组织。

传统性的草根社团复兴和活跃主要得益于其深厚的社会基础。通过对J市地方社会历史的分析,这一区域有着悠久的海洋型商工文化、浓厚的家族传统和海外华侨资源。在传统时代,就普遍存在活跃的民间组织和组织网络,如兴修水利的联庄会、主管互助的义社、迎神的庙会。进入近代以来,各种政治社会文化组织先后出现在闽南的舞台上,错综复杂的格局为该地方社会留下不小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特别是这一区域的华侨和地方势力,都曾经借助于地方社会既有的以家族和地缘关系为基础的初级社团组织,积极参与地方社会的公共事务。1949年后,这些民间组织退出乡村权力舞台,被带有政权性质的各种人民团体所取代,不可缺少的民间娱乐则由带有宣传意味的会演和类似的活动替代了,祭神活动则在破除迷信中似乎消亡。不过,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随着生产成为个人与家户的事,农村家庭联产承包的实行,为传统社会关系的恢复提供了发展空间,促使非正式地方性制度的再现,加上原先中断的海外——乡土联系也被激活,一些沿着历史、社会、文化所塑造的地方性传统社会组织,如宗祠会、老人会、丁氏回族会、太原学会、虞舜协会、比干协会、妈祖会、道教协会、渔业协会、种粮协会、家族或海外基金会等被重新建立起来。

中国现代国家的构建、成长与目前情势(5)

当然,J市的社会生长更得益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20世纪80年代后,以市场为导向的民营经济率先在J市崛起,原先以农业为特征的产业结构转化为以工业发展为特征,同时第三产业也随之迅速发展,出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社会群体,由原先单一身份的农民分化为农业劳动者、乡镇企业工人、外出的销售员、农村私营企业主、乡镇企业管理者、外贸业管理者、商业经纪人等,这些不同群体有着不同的利益需求。随着1992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全面推进,为了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的政府—企业关系,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同业公会、行业协会等现代型社团组织快速发展,J市的民营企业主群体先后成立了玩具、纺织服装、烟酒食杂、机械五金、建材、皮业、摩托车工贸、机动车市场、鞋材、印刷、种植养殖、短裤、拖鞋、伞业、美容美发、石业等共22个同业公会,会员总数1 500多家,涵盖J市经济的主要行业。这些社会团体依据市场规则,制订行规或公约,协调本行业事务,实行同行企业自律,维护会员企业利益,提供社会服务。活动范围包括:同行企业的保护和自律;发挥沟通政府与企业之间联系,为政府决策提供咨询依据;为企业发展提供信息;研究制定本行业产品标准,提出相应发展规划建议;帮助企业解决技能培训和人才引进等。

社会生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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