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5页)
“我去清理兔子,你先睡会儿吧。”
祁修年知晓她行动不便,但并未加以阻止,因为他了解吱吱的个性,无论大事小难,她不会郑重其事的道谢,更不愿意欠人情,而是用行动去表达感激之情。但他想说是,其实她没必要这般见外。
不过,他真的有些乏了,头枕在手臂上,渐渐进入梦乡。
……
半个时辰后,叶思蕊才将处理好的兔肉带回,又将兔肉浸泡在雄黄酒里去了去膻味。她把烤肉的动作放得很轻,腿上的伤还再隐隐作痛,但她不想吵醒祁修年,因为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黑晕,裤腿上尽是泥泞杂草。她似乎有些难以想象,一个向来受众奴才无微不至侍奉的男人,居然甘愿为了她铤而走险。也许她全都明白,只是不愿往那些地方去思量。
叶思蕊微微垂下眸,要说一点不感动那是假话,一次又一次将那份若虚若实的谢意与情意涌入喉咙,但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因为她分得很清楚,她义无反顾地穿越到陌生的古代国度,不是为了谈情说爱的。
对不起祁修年,叶思蕊欠你挺多的,但愿下辈子还能和你投胎到同一个地方,我会报答你,全心全意对你好,但前提是,不能再出现大哥的影子。
待兔肉烤好,她蹑手蹑脚坐到草垛旁,轻推了推祁修年肩膀:“……起来吃饭吧。”
祁修年耸了耸鼻子,迷迷糊糊地抬起手,习惯性地示意奴才搀扶起身。叶思蕊无奈一叹,可怜的娃,还以为自己睡在皇家寝宫里呢。她吃力地扶正祁修年上半身,用身体的力量挡住他脊背,随后将那块兔头递到他唇边:“小心烫。”
祁修年睁开迷蒙的双眼,落入视线的是一块香喷喷的烤肉,他依旧依靠在叶思蕊胸口上,慢悠悠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而后眯着眼细细咀嚼,叶思蕊则一手举着肉串供他品尝,一手替他拭去脸颊上的污渍。她很会照顾人,只是温柔的一面从不向大哥以外的男人展示。
他缓慢地抬起眼皮,凝视那张消瘦憔悴的小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最重视的女子总在奔波与煎熬中徘徊,而他身为皇上却无法为她排忧解难:“朕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叶思蕊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她没办法接话,因为把握不好尺度,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修年神色中略带出些落寞:“说实话,朕在你心中,占多大分量?”
叶思蕊故作而言他道:“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既然醒了快坐好。”
“朕在认真问你,你该正面回答。”他不苟言笑,转身注视她双眸,似乎还有些恼怒之意。
叶思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她依靠石壁坐下,揉了揉伤口边缘,随后从布袋中取出一个馒头,掰下一小口塞进嘴里……祁修年默默地看着她,尽量按耐心中的怒火,不懂她究竟要逃避到何时,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为之动容。
他夺过她手中的馒头远远抛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叶思蕊咀嚼着嘴里的馒头渣,仍旧不抬头,她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说出心里话:“……我爹说了,他希望和闺女一起生活,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祁修年拧起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晓自己在说何事吗?即便你们没有血统关系,那席子恒便是你的养父,养育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你为席子恒出生入死朕无话可说,可他并非年迈体虚,你却口口声声要与他厮守一生!……朕该如何理解?”
叶思蕊知道这番话很残忍,但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何必吊死在她这颗不值钱的歪脖树上:“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甚至超越生命,我一早就告诉过你。”
祁修年忽然懵了,他很不想承认,也尽量在脑中不断否定,可事实证明,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祁修年无谓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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