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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合他口味的季存真,段落倒是把自己約陌生床半時張口就來的「寶貝」忘了個一乾二淨。

季存真可不知道段落這麼封建,自己低個頭都能被誤會。他體質不算好,又怕冷,就離段落近了一點,而且靠的越近,自己的背包就不會淋雨,也不會壞了他的單眼相機。

他其實還有些擔心房車內層的窗戶沒關,回去後滲水又要忙碌,所以一憂心,不自覺又往傘里靠了靠。

段落惶恐地撐著傘,季存真的鼻息一遠一近地呼在他脖頸間,傘外那雜亂的雨聲就像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重一下輕的,弄得人好生慌張。

雨過了最猛烈的幾分鐘開始轉小,段落的傘也打的完全偏向了季存真那一邊,自己由於單方面的躲避,背上早就濕透了。

雨勢小了一些兩人就開始艱難地挪動,移動到來時拍照的橋邊時,幾乎就完全停了。

段落罵著娘從傘下走出來,像狗洗完澡一樣甩甩頭說,「老子真的就無語。」

季存真這時才看到他全身都濕地厲害,特別是後背已經能擰出水來,他生出一些沒必要的歉疚說,「謝謝你打傘啊。」

「別了,好好玩一趟又遇上雨,真晦氣。」段落皺著眉把自己的t恤扭到變形,煩躁地說。

季存真聞言,方才突生的愧疚就像驟停的雨,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心道不是你一心要往白樺林跑,不然現在在濕地亭子裡賞雨也不算壞事。

他收起傘,看著橋下快漫上來的河水說,「要淹了。」又說,「快回去換衣服吧。」

段落別無選擇地點點頭,跟著季存真回程。他們又坐上觀光車,段落依然坐在靠邊吹風的位置,只是由於有人先上來,季存真沒有再挨著他,他覺得有些慶幸。

車子飛快地向出口行駛,濕地雖然沒有了剛來時的藍天白雲,但被完整地沖洗了一遍。山脊的線條完完全全地露出來,像是水墨畫裡的皴筆。天灰而遠,像是毛筆側鋒沾了淡墨暈染開去。

來時有多熱烈,離開就有多冷清。

季存真在后座撐著腦袋想著,又偷偷看了前面的段落一眼。

段落這一天過得很漫長。他回到房車沒有先換衣服,而是從包里拿出藥盒,吃了一顆碳酸鋰。他喝水吞藥的時候季存真問他,「感冒藥嗎?」

段落看了看藥盒,不置可否地說,「算是吧。」

季存真點點頭沒有多問,從房車車廂里拿了一件t恤,回到駕駛室換了。

他換衣服的時候沒有關後車廂的窗,所以段落看到了他瘦而黑的身材。段落想也不是有意看到的,就很無恥地多看了一會兒。

他發現季師傅後背左肩的位置有一串紋身數字和幾個字母,跟據段落多年的經驗猜測,無非是男友生日或者父母生日這樣的普通圖案。但他還是沒忍住嘴賤問了一句,「季師傅你還有紋身啊,紋的什麼啊。」

季存真剛穿戴整齊,知道換衣服沒關窗被人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他也被雨水弄得有點糊塗,就直接說道,「是經緯度的坐標。」

段落聞言生出一些好奇心,他邊換衣服邊問,「哪裡的坐標啊。」

季存真轉過頭本想回答他,但看段落赤著上身,臉一下就漲紅了起來。他趕緊轉身回去,又瞥了幾眼車內後視鏡說,「是滿洲里的坐標。」

段落知他看到了,沒說什麼只是輕蔑地笑了笑,不在乎地問道,「滿洲里哪裡的坐標啊。」

季存真支支吾吾地說,「是我高中的坐標。」他等段落穿好了才回過頭補充說,「本來想洗掉,但洗了一次太痛了,就算了。」

「哦。」段落聞言點點頭,他看出季存真在見過自己的身材後,有了一點聊天的想法。但他偏不想讓他的色心得逞,他根本看不上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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