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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此时仍被刘海掩盖了原有的色彩,平和间流露出一丝无助黯然的神色。那手默默提着镰刀使身站起,拂面将法袍的兜帽兀自覆在头上,便缓和地揽起长发迫使其沉入帽中。身子随镰刀摇晃地站在狂风中,任凭回旋的风渗入衣襟带来片刻冷意,却依旧迎着风口向前走了几步,稍刻才转头向同行旅人叙说道,“开始赶路吧,各位。”
只觉那二人这才修整行装,身影不久后才隐于森林的斑驳昏暗间,在泥泞的土地印下了浅浅的脚印,便连绵渐入幽黑终时。可那土地上似乎隐约遗落了几片孤寂的羽,若黑夜一般的色彩上却突兀现出圣洁的纯白,就像是即将完全堕落的天使逃亡而留下的痕迹,伴带过于用力从而产生的厚重脚印化入泥中扭曲的凹陷,却又仿佛已然受到严重的伤害,无力地拖沓着身子于泥地寸步难行。
就若在梦境中的那个早晨,记忆的碎片悄然重组于脑海,在灵魂映下细碎的金色光影。待天际透彻出黎明的微光,那身着哥特系连衣裙的女孩正委婉地端坐在树下,手持一本图书却丝毫不显无聊地来回翻着书页,红眸略带些不大理解其中的丝丝孤寂,但始终若一贯平静注视着那文字,无声无息。与此同时高挑的男子也静默地站在她身旁,那头银白长发在微风中不住浮动,偶然间裸露的银眸于舒畅中透着隐隐的温和,像是不经意瞥见那女孩的身影,却在长久后才缓和地说道,“看的是。。。。。。关于七年前那场瘟疫的事吗?”
“恩。”微小的回应声音于许久静谧中传来,只觉雪凌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暗红双瞳悄然与那似永远不会夹带其他情愫的眼眸相对视,却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流转,于一瞬后才呆滞地垂头凝视书页中的内容出神,那一手隐入身后默默捏住裙角彷如慰藉。或许是因此而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命运低沉的男声随后便在耳畔回响起,机械似毫无感情流露,“那场瘟疫,是神灵错误的决定。”
“醒悟的神灵终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可残局已定,那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声音冰冷地彻彻穿透那灵魂深处,命运淡然的银眸遥望着远处天际的丝缕光芒,却稍刻便养神般闭眸藏匿了那瞳间的星光,沉思回忆小许后这才缓缓睁眼注视着身边的女孩。那低沉的声线似具有独特的韵味,无形中依稀更添了一种情感,像是无法分担的担忧或为悲凉的意味,“神灵在忏悔。”
“终了,那瘟疫中最后一个亡者的灵魂,在神的引渡下化作他在神界的使者,天使。”命运的男音随而稍顿,银眸间沉匿着那浅淡的芒光,于黎明破晓中逐渐模糊虚化。那温润的手即而颇加随性向雪凌伸去,长久后便紧握住对方小时呆滞方才伸去的手指,可那几乎同样的冰冷汇为一处,却无法再产生更多的暖意,只是一味苍白的凉罢了。随着命运相对更大的手与那手牵引着施力拉起雪凌因久坐而僵硬的身,这才不带一丝犹豫地松手。沉闷的声音不久就缓缓发出,“但这场瘟疫却使人界的信徒不减反增,这便形成了现在以神学为主的状况。”
“神灵,也会忏悔。。。。。。”空灵沙哑的嗓声微弱地呢喃着,红瞳中徜徉流溢出平静的星芒,终沉寂在法帽的阴暗之中,无法再察觉其中隐约流露的情感。深粉色长发柔和地垂落肩头直至披散,哥特系连衣裙于风中浮动裸露出腿部的纤细,可那手与此同时静静闭合书页,将书籍夹在自己的胳膊肘内,方才迈碎步跟随命运离去。及不久男子平